精神感到钦佩。“这样啊!”
“这样才能配合助演的台词。顺便一提,最后走出箱子的也是我。”琳妮特波澜不惊地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因为是双子嘛,换个衣服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嘿嘿。”林尼有些得意地补充道,“这也是我最自豪的地方,这是只有我和琳妮特才能表演的魔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惊叹…”派蒙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要被这些精妙的设计填满了。
“确实感觉花了很多心思。”荧由衷地赞叹道,她看着眼前这对默契无间的兄妹,心中对他们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琳妮特走出箱子再回来,趁平板车上的箱子升起来之前跳进地道,完成脱离。”林尼将最后的步骤补充完整,“我从观众席的箱子里走出来,这样魔术就完成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那份刚刚燃起的自信与骄傲,再次被残酷的现实所浇灭。
“结果箱子里的不是那位观众而是考威尔,观众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琳妮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法化解的困惑。
“要是没有这个插曲,一定是场精彩绝伦的魔术,我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是这样实现的。”娜维娅感慨地叹了口气,她看着林尼,眼中充满了同情与敬佩,“更别说,还有人居然能利用这个魔术,来实施犯罪。”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重新振作起来,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燃起了属于“刺玫会”会长的斗志,“我们四处看看可以吗,我觉得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这里是重要的案发现场,林尼和琳妮特不能留在这里,我就带他们上去了。”一直在一旁默默监督的美露莘警官莫莉开口说道。
“嗯,好啦好啦,不盯这么紧我也不会凭空消失啦。”林尼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沉重的气氛。
“靠你们了,谢谢。”琳妮特对着众人微微颔首,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明显的、属于同伴间的托付与信赖。
在林尼兄妹离开后,剩下的几人便在这条昏暗的地下通道中,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这个是什么?”娜维娅首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截被遗弃的绳索,绳索的一端还绑着一个金属挂钩。
“绳子上绑了个钩子,唔…这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多啊。”派蒙飞过去,绕着那截绳索转了一圈,却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刚刚林尼没有提到这个。”荧的目光锐利,她立刻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可能是其他魔术里的道具吧…但怎么会掉在这里呢?”娜维娅拿起绳索,仔细地端详着,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
左钰缓步上前,他没有触碰那截绳索,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在他那如同神明般浩瀚的感知中,这截绳索的材质、磨损痕迹,甚至挂钩上残留的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都无所遁形。“这个挂钩的磨损方向很奇怪,”他温和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它不是用来吊起重物的,更像是……用来从某个狭窄的地方,钩取什么东西。”他的话语为这个看似普通的道具,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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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记下来。”派蒙尽职尽责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钩子。
“地上有水,各位通过的时候小心地滑。”走在前面的迈勒斯沉声提醒道。
“说起来,怎么这里会有水呢?”娜维娅看着地面上那滩不大的水渍,眉头紧锁。
“应该是魔术道具吧。”荧猜测道。
“哦,我知道!就是那种,往瓶子里倒水,再把瓶子翻过来,水就不见的魔术。”派蒙立刻联想了起来,她指着不远处一个破碎的玻璃瓶,“这个碎掉的瓶子…难道是平板车通过的时候撞到的?”
“不对劲,平板车始终在轨道上运行,这个距离应该不会撞到。”娜维娅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
左钰没有说话,他只是缓步走到那滩水渍旁,蹲下身。他伸出手指,却没有去触碰那滩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在他那早已超越了凡俗的感知中,这滩看似普通的水,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他“看”到,在那纯净的水元素之中,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充满了悲伤与不甘的灵魂残响。那感觉,就如同在清澈的泉水中,滴入了一滴浓得化不开的眼泪。这不是道具,这是……一个人消散后留下的最后痕迹。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地说道:“这水……有问题。它给人的感觉,不像道具,更像是一种……终结。”
“唉,总之先记下来吧,之后一起想。”派蒙感觉谜团越来越多了,有气无力地在本子上画了一个水滴。
“这个,就是被选中的少女穿的衣服对吧?”娜维娅的声音将左钰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正站在通道的另一端,手里拿着一件被随意丢弃的、属于画家海尔希的连衣裙,“就这么留在了这里,人不见踪影…”
“林尼没说这里需要换衣服。”荧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
“对啊,绑架的话,需要先把外衣脱掉再带走吗?”派蒙的小脸上写满了问号,“我不想当侦探了,完全弄不懂…”
“如果目的不是绑架,而是让她‘消失呢?”左钰的声音再次响起,引导着众人的思路,“那么,这件衣服,连同她的身体,都成了需要被处理掉的‘障碍物。留下衣服,或许是因为……处理身体比处理衣服,要容易得多。”
“这是什么地方?”他的话让众人不寒而栗,派蒙连忙飞向另一个发现,试图转移这可怕的猜想,那是一个隐藏在墙壁暗处的、狭窄的通风口。
“看起来像通风口。”荧上前查看了一下。
“人可以通过。”一直沉默的西尔弗给出了肯定的结论。
“哦,难道说犯人就是从这里离开的吗?”娜维娅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一个人或许没问题,但如果要带一个人的话,空间太狭窄了。”迈勒斯冷静地分析道,打破了她的幻想。
“但也没有其他出入口了吧。”派蒙环顾四周,这条通道仿佛一个密闭的盒子。
“其他出口就只有通过魔术箱了。”荧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通道两端的升降机上,“而两个魔术箱分别有林尼和琳妮特。”
“有道理!那我就这么写…”派蒙飞快地记录着,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远。
调查完地下通道,众人返回了地面。
“下面好像也调查得差不多了。”派蒙有些泄气地说道。
“嗯,先回上面去吧。”娜维娅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
她们再次找到了迈勒斯,他刚刚与负责勘查的警备队进行了沟通。
“这样一来,现场的情况就基本确认完毕了。”娜维娅看着他,问道,“等迈勒斯回来,我们找个地方整理一下线索吧,感觉有好多地方都想不通。”
“久等了,大小姐。”迈勒斯快步走来,神情严肃。
“警备队的人他们怎么说,犯人是从通风口逃走的吗?”娜维娅立刻追问道。
“他们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那个通风口通向歌剧院的地下室。”迈勒斯摇了摇头,带来了更令人困惑的消息,“警备队员已经仔细确认过了,并没有人在表演中和事故之后从地下室离开,也没有人藏在那里。”
“这么说的话,地道就变成「密室」了?你们知道吧,小说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设计。”派蒙激动地说道,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推理小说的主角。
荧的眉头紧锁,她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映照着这条昏暗通道的尽头,那里是坚实的墙壁,没有任何出路。“好像是这样…”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身处谜题中心的凝重。
“这就更奇怪了,无论是海尔希的失踪,还是考威尔的死,都很莫名其妙。”娜维娅双手抱胸,在那滩意味不明的水渍旁来回踱步,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与烦躁,“怪不得芙宁娜这么信心满满,现在的线索,好像全都指向林尼和琳妮特。”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不能取得进展,「指控」成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迈勒斯的声音沉稳,一字一句地分析着眼前的困境,为这场看似混乱的意外,画上了一条通往审判的、冰冷的逻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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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审判,如果指控成立,就会宣判吗?”派蒙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她虽然对芙宁娜的印象不佳,但对枫丹那庄严的法律体系,却本能地怀有一丝敬畏。
“嗯,这就是歌剧院审判的流程,”娜维娅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开始为这几位初来乍到的“搭档”解释起枫丹最核心的规则,“在审判期间,最高审判官和「谕示机」会听取双方的发言。”
“「谕示机」也会?”荧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想起了在须弥时,纳西妲曾提及的、那些由神明创造的、拥有独特功能的造物。
“是啊,”娜维娅点了点头,似乎对她们的惊讶毫不意外,她指了指头顶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地板,看到那座宏伟的审判机器,“「律偿混能」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她看着众人那依旧困惑的表情,继续用更通俗的方式解释起来:“双方的发言,代理人的辩护,证人的证词,包括观众们的情绪,都会展示在「谕示机」上。”
“唔,简单来说,就像是「谕示机」拥有自我意识一样,也是一位审判官。”娜维娅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枫丹人特有的、对这种奇特体系的习以为常。
“这也就杜绝了最高审判官徇私舞弊的可能性,当然了,实际上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迈勒斯在一旁补充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维莱特以及这套司法体系的绝对信任。
“太奇妙了。”荧由衷地感叹道。从蒙德的自由,到璃月的契约,再到稻妻的永恒与须弥的智慧,她见识过七神以各种不同的理念治理着自己的国度,却从未想过,“正义”本身,竟然可以被量化,被收集,甚至成为驱动整个国家运转的能量。
在双方发言完毕后,最高审判官会做出最终决断,他的意见也会作为「谕示机」的参考。”娜维娅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通道中回荡,她看着那台巨大的、沉默的审判机器,眼神复杂,“最后,由官员询问「谕示机」,它所给出的结果,就是「正义」的意志。”
“居然做决定的是这个大块头,我还以为是那维莱特先生呢。”派蒙绕着那冰冷的金属基座飞了一圈,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其实并无区别,两者的判决总是完全一致,所以枫丹的人们都很相信最高审判官大人。”迈勒斯沉稳地补充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套司法体系的绝对信任。
左钰的目光也落在那台名为“谕示机”的庞然大物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其厚重的外壳,看到其内部流淌的、那由无数信念汇聚而成的能量洪流。他温和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侧耳倾听:“将民众对‘正义的信仰与渴望,收集、量化,最终转化为一种足以裁定命运的、具象化的力量。这确实是神明才有的手笔,一种令人敬畏的构想。”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只是,当‘正义本身可以被度量时,它便不再是纯粹的理念,而变成了一种可以被利用的资源。而任何资源,都有其最终的目的。我很好奇,驱动整个枫丹运转的‘律偿混能,真的是这份力量最终的流向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让娜维娅和迈勒斯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用这样一种角度,去剖析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的社会基石。
“对了,警备队那边还有另一个消息。”迈勒斯很快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众人,神情严肃地宣布道,“我们所有人,在审判之前都不能离开这里。”
“欸?为什么!”派蒙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在空中跳了一下。
“因为我们已经决定作为林尼和琳妮特的代理人行动,自然就成为了案件的相关者。”迈勒斯耐心地解释道,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位守在出口处、神情警惕的警备队员。
娜维娅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带着几分不屑的冷笑:“他们担心我们搞里应外合,或者去外面找帮手来破局…”她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就算不是这样,我们抢先把案件的关键线索散布出去,对他们也是很麻烦的事。毕竟,民众的情绪,也是会影响‘谕示机的。”
一直沉默的西尔弗向前一步,挡在了娜维娅身前,那双冷峻的眼眸扫过出口,声音简短而又充满了力量:“破门而出,我准备好了。”
“喂喂喂,不至于啦!”派蒙连忙飞到他面前,使劲摆着小手,“我觉得警备队的人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不过事情是这样的话…”她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气无力,“他们管饭吗?”
“当然了,”迈勒斯似乎对派蒙的关注点毫不意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只是缺乏选择,没办法适应我们每个人的口味,也不能保证营养均衡。”
荧看着派蒙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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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整理线索吧,”娜维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遗憾,“本来想请你们去尝尝枫丹廷最出名的甜品店呢。有糖分,有茶叶,推理才能从容而优雅,对吧。”
“我突然觉得破门而出,不是不能接受…”派蒙听完,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派蒙。”荧加重了语气,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告。
“开玩笑的啦,我开玩笑的!”派蒙立刻挺直了小身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没有点心我也会好好干的,绝不偷懒!”
“嗯?当然有啊,你在说什么。”娜维娅看着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忽然狡黠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拨云见日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这片昏暗的地下空间,“没办法去店里吃,就自己做呗。”
“欸?在这里?怎么做啊?”派蒙的小脑袋瓜一时没转过来,茫然地看着她。
“我明白了,大小姐。”一直站在娜维娅身后的迈勒斯,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他对着娜维娅微微躬身,随即转身走向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几个大箱子,“那么请各位随我来。”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迈勒斯熟练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从中取出的,并非是调查工具或武器,而是一个折叠式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便携式烹饪炉。他动作麻利地将其展开、组装,前后不过半分钟,一个功能齐全的烘焙台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为什么会有人随身携带烹饪炉啊!”派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魔幻的一幕,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为了让大小姐随时能享受烘焙的爱好,我会准备万全。”迈勒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管家式的严谨语气回答道。
“蛋,糖,杏仁,我都带了。”另一边,一直如同雕像般沉默的西尔弗也打开了另一个箱子,从中取出了一系列用防震材料精心包裹的食材和模具,那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哈哈哈,不愧是你们,那我就开始了,”娜维娅卷起袖子,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又灿烂的笑容,那份属于“刺玫会”会长的果决与干练,在这一刻化作了对美食的热情,“你们稍等片刻,准备品尝一下我自豪的点心手艺吧。”
“这三个人,好奇怪啊…”派蒙看着这配合默契、行动力爆表的三人组,小声地在荧的耳边嘀咕。
荧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她轻声回应道:“大概是「刺玫会」的特色。”
左钰看着眼前这充满活力的景象,心中那份因案件而起的凝重,也被冲淡了不少。他微笑着走上前,看着娜维娅正准备点燃炉火,温和地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我来帮忙吧。用普通的燃料生火,难免会有些烟尘,可能会影响到点心的风味。”
娜维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随即爽朗地一笑:“哦?你还会这个?那可太好了,交给你了!”
只见左钰伸出右手食指,对着那烹饪炉的炉芯轻轻一点。一簇纯净的、散发着柔和橙色光芒的火焰凭空出现,安静地、稳定地燃烧着。那火焰没有丝毫的烟气,温度恒定得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将炉膛均匀地加热,散发出一股纯粹的热力。
“这…这是什么?”娜维娅的眼睛瞬间亮了,她能感觉到那火焰中蕴含的、远超普通火焰的纯粹能量。
“一点小小的戏法而已,”左钰微笑着,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这种源自魔兽世界法师体系的、最基础的“可控火焰”,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已经足够神奇,“用它来烘焙,应该能让点心的口感更上一层楼。”
“太厉害了!”娜维娅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她看向左钰的眼神,充满了棋逢对手般的欣赏与好奇,“你这家伙,果然很不简单。好,就让我们看看,刺玫会的顶级手艺,配上你这神奇的火焰,能创造出怎样完美的杰作吧!”
她转过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甜点的制作之中,那份专注与热情,仿佛她此刻面对的并非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审判,而是一场决定荣誉的烘焙大赛。整个地下通道,一时间竟被黄油与杏仁的香气所笼罩,冲淡了那份属于罪案现场的阴冷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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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刺枚会的娜维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