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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子殿下。”感知有人走近,凤倾城早已收回心神,起身行礼。
“免礼。今后只你我二人时,不必如此拘礼。”齐天珩温声道。
凤倾城心下冷笑。堂堂一国储君,她这市井女子见了不行三跪九叩已是僭越,还谈什么“免礼”?莫非是想昭告天下她凤倾城与他关系匪浅,好让她被人当成靶子,射成筛子?
她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切入正题。
“太子殿下,今日相邀,实是有事相商。”
齐天珩在她对面落座,执壶为她添茶。
凤倾城扫他一眼,未加阻拦。
既然他金口玉言说“不必拘礼”,她自当“从命”。毕竟,太子之言,几同圣旨。
“但说无妨,我听着便是。”齐天珩将茶杯轻推至她面前,淡淡一笑。
“殿下,你食言了。”这一刻,凤倾城不再用敬语“您”,而是“你”。
在她看来,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不配得到她的尊重。
“倾城,我……”
“请唤我凤姑娘,或凤东家。殿下,你我之间,还没亲近到可直呼闺名的地步。”凤倾城目光如刃,严声纠正。
“……”齐天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烦躁,“你我之间,当真要如此生分?”
凤倾城几乎要仰天大笑,更想啐对面之人一脸。他怎能厚颜至此?
“齐天珩,”既然他亲口说过“不必拘礼”,此刻她便依他所言,“你是如何做到,一面让我替你拼死卖命,一面在我背后捅刀子的?”
“结盟之初你我便约定好:只要你能做到当初所言,我必不顾一切,倾其所有的助你。
我凤倾城可曾有一刻背弃此约?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她凤眸含怒,灼灼逼人。
齐天珩被她眼中的怨怼钉在原地,一时答不上话。
“齐天珩!安阳之疫时,我为替你送信,不辞辛劳千里奔波,只为不让你错失良机!你是如何‘报答我的?”凤倾城步步紧逼,无视他脸上的血色尽褪。
“我在安阳九死一生,染上疫病时,你的好父皇一纸赐婚,将我妹妹许你为妾!你当时说,因你隐秘回京,无法公然抗旨。好,我信了,也认了,毕竟非你所愿。”
凤倾城闭了闭眼,再睁时,目光更厉,“后来查出是赵王掳走我妹妹欲毁她清白,只为逼你我反目!我为了顾全大局,劝你暂勿轻举妄动……”
“延州一役,我为了让你立于不败之地,再次竭尽全力,四处为你筹措粮草!延州被围,为解你被困之局,我用了短短不到十日,奔走于四州之间,竭力游说那些封疆大吏!
我图什么?难道就图你在背后捅我一刀?!齐天珩,你说,你欠我不欠?!”她双目好似淬毒一般,死死锁住对面沉默的男人。
“延州解围后,我是不是亲口对你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带我妹妹回汝南?!”
凤倾城猛地欺身上前,直逼到齐天珩眼前,“齐天珩,你告诉我!这话,我是不是亲口说过?!当时,你是不是未曾反对?!”
“是……”齐天珩喉间干涩,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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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对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