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战役了!”说到最后,他难掩对朝廷的失望。
谢景安听着孙儿的分析,眉峰越蹙越紧。方才还赞他沉稳来着,转眼又沉不住气了。
“靖安啊,”谢景安缓缓道,“你所说这些,皆非一朝一夕之弊。想要改变当下局势,非十年、二十年之功……祖父怕是看不到那一天,将来就靠你们了。”
“祖父您说的这个可能,先决条件是上面那位必须得是位明君吧?”谢知遥脱口而出,“当今若再掌权十年、二十年,大齐恐怕……”
“混账!”谢景安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指着谢知遥的鼻子怒斥,“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是你能说的?!”
谢知遥被祖父的震怒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几句实话竟引得祖父如此雷霆之怒。他连忙跪下:“祖父息怒,孙儿知错!但孙儿所言俱是实情,并非不说它便不存在。”
谢景安看着他倔强中带着不服的神情,心中既无奈又暗含一丝欣慰:“靖安,你记住,有些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万不可宣之于口,明白吗?”
即便是在这谢府之内,焉知不会隔墙有耳?若被人抓住把柄做文章,他谢家一朝倾覆也不是不可能。
“孙儿明白。”谢知遥低头应道。
谢景安见他认错,面色稍霁,重新坐下,语气转而平淡:“起来吧。”
他话锋一转,“你和那位凤姑娘,是怎么回事?”
谢知遥心头猛地一跳,祖父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祖父,我与凤姑娘……就是寻常朋友,没什么特别的。”他干巴巴地回答。
他倒是巴不得有点什么,可事实不允许,总不能睁眼说瞎话。
“哦?真没什么?”人老成精的谢老宰相一脸不信,盯着局促不安的孙儿,“若真没什么,你的那块玉佩,怎会在她手里?”
“祖父,真没什么特别关系。”谢知遥见祖父问起玉佩,索性将凤倾城在延州如何拿了玉佩作保,以及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也好让祖父心中有数,即便谢家将来不参与夺嫡,也绝不能站到珩王的对立面。
谢景安听完原委,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所说这一切,当真都是她所思所想所为?”
“祖父,此等大事,孙儿岂敢欺瞒?当时在场的并非我一人,您若不信,派人一打听便知。此番延州城能保住,她居功至伟!”
谢景安看着自己孙儿一脸引以为傲的表情,这还叫没什么。只差脸上没直接刻上几个字‘这是我喜欢的人。
“靖安,你年纪也不小了,”谢景安语重心长,“既然有了心仪之人,便要把握住机会,莫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那姑娘手里竟不止一块玉佩?看来不止自家孙儿看上了这姑娘,得抓紧啊!
“……”谢知遥被自己祖父话题急转弄得有点懵,不是在谈军国大事吗?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上面了?
不过既然祖父提起,刚好和祖父说说外放的想法。
“祖父,她……要走了。”
喜欢。
第309章 祖父,她要走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