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如此,我便不扰天使歇息了。”言罢,带着侍女翩然离去。
谢知遥忙起身送至门口。待其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他迅速退回桌边,将口中一直含着的汤液尽数吐出。
知行愕然:“公子,堂堂吐蕃公主,当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或许,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我们此行是有重要事情要办,不宜节外生枝。”谢知遥说完,目光灼灼地盯住知行。
知行被他看得脊背有些发凉:“公子……?”
“知行,今夜你我调换房间。你宿我这边,我去你那儿。就这么定了。”谢知遥不容分说,起身便向知行房间走去。
不行,稍后还需叮嘱独行今夜要在外守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知行僵坐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公子这是怕自身“清白”有失,便将他推出来顶缸不成?
他无奈地起身跟上,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公子这般谨慎,委实有些过了。纵使真的……又如何?大齐并非不可纳妾……可念头转到那位凤姑娘身上,他又觉公子做得对。
两人之间本就隔着千难万阻,若再搅进一位吐蕃公主,只怕此生便彻底无缘了。
他摇摇头,快步追上。公子既占了他房间,他只得去寻谨行挤一挤。
想到谨行,知行眉头微蹙。那小子近来甚是古怪。平素四人里数他最是聒噪话多,此番随凤姑娘出去一趟,回来竟似变了个人。不笑不闹不说,还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魂不守舍。待此间事了,定要寻机问个明白。
***
躺在床上的谢知遥并未能立即安枕。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别的原因,初时只觉口干舌燥,连灌三杯冷茶亦未缓解多少。
他唤下屋顶的独行给他备了一桶冷水,泡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邪火。
可没过多久,一股更加强烈的燥热自下腹升腾而起,立时传遍全身。这种燥热不同于酒后的不适,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与冲动。
“该死……”谢知遥暗咒一声,他就知道。
果然!果然那碗汤有问题!纵使他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那女人的道。幸而只沾唇未咽,幸而及时吐出大半,否则今夜……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仍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愈演愈烈的渴望。
他虽未经人事,却并非不识情欲滋味。
只是过往所有情欲加起来,都不及此刻凶猛,几乎要摧毁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成年时,祖母曾往他院中遣过两名通房婢女,让他知晓人事用的。
最后被他悉数退回,他亦知晓如何纾解寻常欲念。
然而眼下……这绝非自然之欲,而是被人下了药!
……连小王爷私下赠他的那些春宫秘卷图景此刻也纷至沓来……
谢知遥紧咬下唇,将那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死死锁在喉间。
他颤抖着手,自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素帕,温柔地按在心口。另一只手,却带着难以抗拒的灼热,缓缓探入衣袍之下……
贝玛觉蒙……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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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未婚妻乃寻常出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