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柔和但沛然的灵力后发先至，如同无形的墙壁，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凌尘的指尖与那汉子的后背之间。
啵！
凌尘指尖的剑气撞在那无形气墙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气墙微微荡漾，却并未破碎，反而将凌尘的指劲巧妙卸开。那逃命的汉子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背后涌来，将他向前狠狠一推，摔得七荤八素，却侥幸保住了性命。
凌尘心中一凛，后退半步，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衫、面容儒雅、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摊位旁边。他气息内敛，深不可测，至少也是筑基后期甚至更高的修为！此刻，他正看着凌尘，脸上带着一丝讶异和赞赏。
“掌柜的！您可算回来了！”百宝阁里那干瘦老掌柜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指着凌尘，气急败坏地叫道：“就是这小子！在咱们门口摆摊压价抢生意，还打伤了黑虎他们！简直无法无天！您快…”
“闭嘴！”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温和的气质瞬间变得威严无比，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那老掌柜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脸色煞白。
中年男子不再理会那老掌柜，转向凌尘，拱手一礼，语气温和而郑重：“在下柳文渊，忝为这百宝阁二级掌柜。下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怠慢并冲撞了道友，柳某在此代其赔罪，还望道友海涵。” 他姿态放得很低，目光真诚。
凌尘目光微闪，收敛了指尖锋芒，也抱拳回礼：“不敢当。凌尘。些许小事，柳掌柜言重了。” 他心中明了，此人修为远高于自己，方才出手既能化解杀招，又不伤自己分毫，显露了精妙的控制力。此刻放低姿态，要么是秉性正直，要么…就是看出了什么。
柳文渊见凌尘不卑不亢，眼中欣赏之色更浓。他转头看向那瘫倒在地、兀自哀嚎的黑虎，以及那两个惊魂未定的打手，还有那脸色惨白的老掌柜，声音转冷：“陈三，你身为大厅掌柜，不思为阁内招揽生意，反倒倚仗身份，欺压顾客，恶意压价，更纵容黑虎等人行凶！坏我百宝阁名声！即日起，罚没三月俸禄，降为杂役！若再犯，逐出坊市！”
那老掌柜陈三闻言，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至于你们三个…”柳文渊看向黑虎等人，“滚去刑堂领三十鞭，再敢仗势欺人，后果自负！”
黑虎等人早已噤若寒蝉，哪敢有半句怨言，挣扎着爬起来，在周围人群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去。
柳文渊这才重新换上温和笑容，对凌尘做了个“请”的手势：“凌道友，下人无状，扰了道友雅兴。若不嫌弃，还请移步内堂一叙，容柳某稍作赔礼，也免得道友在此受。”
凌尘也正需要了解此地详情，略一沉吟后，便点头应允：“也好，叨扰柳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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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柳文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