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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马援病陨 单于徙居[2/2页]

济公传奇 王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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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肯定是南方出产的珍贵稀有之物。于是权贵们都希望能分一点,分不到便纷纷议论,说马援的坏话。但马援那时正受光武帝刘秀的宠信,所以没人敢跟皇帝说。马援死后,有人上书说马援曾搜刮了一车珍珠文犀运回。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说马援确曾运回过一车珍稀之物。光武帝刘秀听说,没有分辨清楚真相,却因此事更加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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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援的家人不知当今皇帝刘秀为何如此震怒,不知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惧不安。马援的尸体运回,不敢埋和原来的坟地,只买了城西几亩地,草草埋葬在那里。马援的宾朋故旧,也不敢到马家去吊唁,景况十分凄凉。
     葬完马援后,马援的侄儿马严和马援的妻子儿女们到朝廷请罪。光武帝刘秀拿出梁松的奏章给他们看,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后,先后六次向皇帝刘秀上书,申诉冤情,言辞凄切。
     前任云阳令朱勃是马援的同乡,知道马援的冤情,为此来到宫殿朝堂前,上书为马援鸣不平。
     书云:
     臣闻王德圣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善,不求备于众。故高祖赦蒯通,即蒯彻,避汉武讳,改彻为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昔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末规犹言下计。悼巧言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间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群贵之间,旁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宁自知得邀七郡之使,膺封侯之福耶?建武八年,车驾西讨隗嚣,国计狐疑,众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唯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困,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众,乃招集豪杰,晓谕羌戎,卒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贯胫。又出征交址,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悔吝之心,遂斩灭征侧,克平一州。间复南讨,立拔临乡,师已有功,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思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蛮瘴,为国捐躯,乃名灭爵绝,国士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毁,卒遇三夫之言,横被诬罔之谗,三夫见《韩子》,即三人,言市中有虎之讹。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讼,生者莫为伸冤,臣窃伤之!
     臣闻《春秋》之义,罪以功除,圣王之亲臣有五义,若援所谓以死勤事者也。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窃感栾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庭,伏乞明鉴。
     光武帝刘秀收到这篇奏文,这才命令安葬马援。由此可见,光武帝刘秀也不见得是一个十分明理的君王。
     好在武陵蛮人亦已经乞降,由监军宋均奏报,于是马援之事更不追问了。
     清朝的史学家李景星给马援的评价是:“马援自是东汉一奇男子,其自命奇,其为人谋奇,其持论奇,其立功奇,其一生之结局亦奇。以世家子弟而就边郡田牧,役属宾客,分散亲故,此其自命奇也。先投隗嚣,力陈祸福;后归光武,高参计画,此其为人谋奇也。曰‘穷当益坚,老当益壮,曰‘死于边野,马革裹尸,此其持论奇也。西破诸羌,南平交址,镇三辅地而使之不惊,击五溪蛮而迄于垂成,此其立功奇也。建勋生前,蒙谤身后,以轻财始,以诬赃终,此其一生之结局奇也。
     话回正题,前次征蛮,何等艰难,后来收降蛮众,为何又是这般容易?说将起来,仍不得不归功于马援。马援在壶头数月,军士们原来劳顿不堪,蛮众登高拒守,不得下山,也是饥困得很。谒者宋均,本在马援军营监军,探听得蛮众疲敝,意欲矫制归降,得休便休。惟马援已病殁,军中无主,何人敢赞同宋均建议?
     宋均却毅然说道:“忠臣出境,有计议可安国家,何妨专命西行!”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赍着伪诏,驰入蛮营,晓示恩信;一面鸣鼓扬旗,作进攻状。蛮酋单程,不免惶惧,因此与吕种定约,情愿投降。种返报宋均,均复邀单程出见,好言宣抚,特为设置长吏,事毕班师。途次先遣使上书,自言矫制有罪,听受处分。光武帝刘秀略定罪论功,待宋均返回汉朝廷,敕赐金帛。惟马援四子,不得嗣封,马援葬后亦无赠恤明文,但置诸不论罪罢了。可见光武帝刘秀这个人也未免过于寡恩。
     是时大司空朱浮被免官,进光禄勋杜林为大司空,杜林受任数月,又复去世,大司徒蔡茂亦殁。乃更擢陈留太守玉况为大司徒,太仆张纯为大司空。既而玉况又卒,光武帝刘秀又记起前议,要想变易旧章。原来故建义大将军朱佑,曾奏称唐虞时代,契作司徒,禹作司空,并无大字名号,圣贤且未敢称大,后人岂易当此?应令三公并去大名,以法经典,奏入不报。此时朱佑已殁,遗疏尚存,又值蔡杜等人,接连病逝,光武帝刘秀以大字不祥,不如追从址议,令二司不得称大,并改大司马为太尉。即日将行大司马事刘隆,免去职衔,另授太仆赵熹为太尉,大司农冯勤为司徒。特叙此事,为下文叙述各官标明沿革。赵熹与冯勤没有什么奇功伟勋,特以从驾有年,积劳已久,得膺上选。惟司空张纯,为前汉富平侯张安世玄孙,世袭封爵,敦谨有守,建武初先来朝谒,故仍使复国。建武五年,拜为大中大夫,使率颍川突骑,安集荆徐扬各州,管领粮道,接济诸将帅军营,颇称有功。嗣又屯田南阳,迁五官中郎将。有司奏称前代列侯,若非宗室,不宜复国,光武帝刘秀因纯有勋劳,未忍削夺,但徙封武始侯,比富平禄食减半。及继杜林为司空,志在萧规曹随,即萧何曹参。清静无为,故亦无特迹可纪。光武帝刘秀亦注重安民,不喜纷更,故自中原平定以后,惟简用二三老成人,作为三公。如蔡茂杜林诸徒,半是清廉有操,靖共尔位,虽与开国功臣,劳逸不同,但太平时候,得此守法奉公的大吏,也可谓称职无愧了。持论平允。至若守令中间,却有几个着名的循吏:桂阳太守卫飒,九真太守伍延,卢江太守王景,都是为民兴利,教养有方。还有江陵令刘昆,遇着火灾,向火叩头,火竟灭熄,再迁为弘农太守,弘农多山,山中有虎,并皆负子渡河。事为光武帝所闻,特召刘昆入问道:“前在江陵,反风灭火,后守弘农,虎北渡河,究竟有何德政,能致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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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昆答说道:“这也不过偶然遇此呢!”却是真话。左右听了,不禁窃笑。
     光武帝独赞叹道:“这真是忠厚长者,言无虚饰,若他人作答,不是自夸,便是贡谀了!”遂命书诸策中,面授刘昆为光禄勋,刘昆始谢恩退去。未几又有前京兆掾第五伦,管领市政,素有清名。
     光武帝刘秀召五伦入见,与语政事,伦奏对称旨,遂拜五伦为会稽太守。五伦莅政后,为政廉平,民皆称颂,备述贤吏,不没循声。光武帝刘秀也有意劝廉,增置吏俸,禄养既足,方使专心牧民,这未始非上以是求,下以是应呢!重禄劝官,本是要道。
     且说匈奴日逐王比,既自立为单于,向汉称藩,时人遂称比为南单于。光武帝特遣中郎将段彬,副校尉王郁,前往授南单于玺绶,且准令入居云中郡。
     南单于欣然受命,一面遣子入侍,奉表谢恩。光武帝刘秀复嘉谕南单于,使得徙居西河郡美稷县,并授段郴为中郎将,王郁为副,嘱他留戍西河,拥护南单于。
     南单于亦设置诸侯王,助汉扞边。凡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边民,前时避寇内徙,至此各赐钱谷,悉数遣归。独北匈奴单于蒲奴,恐南单于导引汉兵,乘间进击,乃将从前所掠汉民,陆续放还,且遣使至武威郡,乞请和亲。武威太守据实奏闻,光武帝刘秀令群臣集议,连日不决。皇太子刘庄进言道:“南单于新来归附,北虏自恐见伐,故前来请和;若遽尔允许,恐南单于将有贰心,不如勿受为是。”
     光武帝刘秀乃复谕武威太守,谢绝来使。朗陵侯臧宫,扬虚侯马武,却联名上书,请击北匈奴,略谓匈奴贪利,不知礼信,穷乃稽首,安即侵盗,现在北虏饥荒,疲困乏力,万里死命,悬诸陛下,诚使命将出塞,招募羌胡,厚加购赏,并力攻击,不出数年,定可平虏等语。光武帝刘秀不愿依议,独下诏答复道:
     《黄石公记》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舍近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恒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半,以灭太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民。诸王侯公卿,其各知朕意!
     越年为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又遣使者来到汉朝的宫阙之下,贡马及裘,更请和亲,并请音乐,且求率西域诸国胡客,一同朝贡。光武帝刘秀再令三公以下,商议可否。当有一位文学优长的掾史,胪陈计议,拜表上闻。正是:
     明主倦勤惟偃武,词臣弭笔且和戎。
     欲知何人具奏,所奏何词,容待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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