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将他连人带马钉成了刺猬。
旁边的骑兵刚调转马头,就被抛射的箭雨射成了筛子。
壕沟边缘,堆积如山的尸体突然塌陷——最后的缺口被垂死的战马填平了。
珲台吉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哭该笑。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手掌里还粘着半片被弩箭撕碎的狼头旗。
混乱中,还是有上千草原勇士摸到了车阵边缘。
34;套索!快扔套索!34;
几十名草原勇士在箭雨中翻滚着靠近车阵,牛皮绳索在空中划出圆弧,铁钩34;咔嗒34;一声扣住了战车挡板的缝隙。
他们齐声呐喊,手臂肌肉暴起——
34;一、二、拉!34;
战车纹丝不动。
一个脸上带疤的百夫长不信邪,亲自抓住绳索:34;再来!34;
二十多名勇士同时发力,绳索绷得笔直,战车却像生了根似的。
反倒是他们脚下打滑,在血泊中摔作一团。
34;见鬼了!34;
百夫长抬头望去,突然发现战车车轮外侧伸出的铁制棘齿深深扎进土地。
更可怕的是,相邻战车之间粗如儿臂的铁链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们不是在拉一辆车,而是在对抗整个钢铁堡垒。
34;爬上去!34;有人吼道。
三名勇士踩着同伴肩膀跃上车顶。
最先冒头的那个刚露出半张脸,就被一杆钩镰枪戳穿眼窝。
杨破虏手腕一抖,枪尖带着红白之物从敌人后脑穿出。
尸体栽落时,正好砸在下面攀爬的同伴身上。
罗城更狠。他的钩镰枪专削手指,几个攀在挡板边缘的草原人惨叫着跌落,断指还死死抠在车板缝隙里。
有个特别勇猛的草原汉子刚挥起战斧,就被钩镰枪勾住脚踝,整个人倒吊着拖进车阵。
里面立刻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入肉声。
34;第三队补位!34;戚光耀的声音在车阵内回荡。
机动部队的士兵手持长矛,像梳子一样沿着车墙内侧巡逻。
每当有飞钩挂上来,立刻就有矛尖从射击孔捅出,将拉绳的人手掌钉在车板上。
突然,一道刺目光柱横扫而来。
正在拉拽绳索的草原勇士们瞬间暴露无遗——他们惊恐的脸庞在强光下纤毫毕现,甚至能看清瞳孔里倒映的死亡箭影。
34;放!34;
箭雨如瀑。这么近的距离,弩箭甚至能穿透铁甲。
一个草原勇士被三支箭同时命中胸口,整个人被钉在地面上,像只可怖的标本。
珲台吉已经对部队完全失去了指挥。
光柱扫过之处,幸存的草原勇士像没头苍蝇般乱撞躲避。
有人想撤退,却被自己人撞倒;
有人还在冲锋,却被探照灯照得睁不开眼。
34;收兵...收兵!34;珲台吉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当残兵终于撤回王帐大营时,清点人数的千户双手发抖——出去万人,回来不足四千。
34;不是...不是死了这么多...34;珲台吉干巴巴地解释,34;是跑散了...天黑...34;
林丹汗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儿子的死讯让他做了不理智的决定。
34;明日...必报此仇。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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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夜战反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