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司将军杀敌心切,正面对上了魏国的玉面将军肖姚,可是不想中了埋伏…”
34;把...司破虏和阵亡将士...都葬在汉阳城外。34;凌基的声音越来越弱,目光却愈发锐利,34;让他们的英魂...看着我们...一统天下...34;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战车的木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不能停下来,谁都不能停下来,我必须要给司行兆一个交代,他把义子托付给我的,我必须要杀了肖姚!”
当凌基被抬回大营时,没人注意到一个黑影悄悄离开了战场。那人怀中揣着染血的密函,正快马加鞭地奔向魏国都城——信上写着:34;凌基重伤,可乘虚而入34;。马蹄声淹没在胜利的欢呼中,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
临淄城的秋雨来得毫无征兆,先是几滴零星的雨点,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躺在王宫寝殿的凌基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残缺的玉珏。太医说箭伤虽重却不致命,可他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雨滴敲打在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凌基望着殿顶精雕细琢的蟠龙藻井,思绪却飘向了远方。七日前那场大战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司破虏冲锋时扬起的尘土,肖姚绝望的眼神,还有那支从暗处射来的冷箭...
34;王爷。34;司马靖才捧着一卷竹简匆匆进来,官靴上沾满了泥水,34;魏国陈兵十万于边境,汉王也重新集结了残部。探马来报,两国使者往来频繁。34;
凌基突然笑了,笑得牵动伤口渗出鲜血,将雪白的中衣染红了一片:34;好啊...都来了...34;他强撑着坐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34;传令三军,明日开拔。34;
34;可是您的伤...34;司马靖才欲言又止,苍老的脸上写满担忧。
34;司马丞相。34;凌基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剑,34;你可知当年大秦高祖为何能成就霸业?34;不等回答,他已自顾自地说道,34;因为他懂得...在敌人最希望你躺下的时候...偏偏要站起来。34;
雨声中,宫墙外隐约传来铁甲碰撞的声响。齐国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而这一次,它将碾向更远的疆土。凌基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缓缓戴上了那顶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九旒冕。冕冠上的玉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
他还不能停下来,如今天子凌丕和兵马总督司行兆全都重病卧床,他必须撑起齐国的担子,哪怕他要同时面对嬴嘉伦和温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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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遗泪(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