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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命轮纹会走路,它认得谁心里有火[1/2页]

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在裂缝中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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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在命轮殿地砖前,指尖顺着那道发亮的纹路滑动。
     它竟微微颤动,像活物般避开了我的触碰。
     那一瞬,我脊背窜起一阵寒意,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通灵的共鸣。
     这纹路不是死物,它有感知,有记忆,甚至……有选择。
     远处传来孩童清脆的诵读声:“疼得起,才写得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混杂着市井的喧嚷,像是整座皇城都被这地底蔓延的光惊动了。
     可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那光纹并未停歇,它正缓慢向外延伸,如根系寻找水源,一寸寸渗入青石缝隙,仿佛整座京城的脉络都在被悄然唤醒。
     “它认得疼过的人。”
     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范景轩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
     他一身玄袍未换,晨风拂动衣角,却未曾惊起一丝尘埃。
     他将披风轻轻搭上我肩头,动作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仰头看他,喉间发紧:“你说什么?”
     他眸光沉静,落在那蜿蜒的光纹上,仿佛能穿透千年岁月:“命轮殿建于前朝乱世,传说当年有位女相国集万民之痛,以血为墨,刻下‘共感阵,欲让天下听见无声者的哭声。可帝王惧其势,毁阵诛人,只留下地基残纹。千百年来无人能启——直到你写下那句‘此疼非恩赐,是责任。”
     我心头猛地一震。
     所以……不是我唤醒了它,而是我替那些沉默的人,说出了第一句话?
     “它不是谁刻的。”我喃喃出声,指尖再度抚向地面,“它是被‘共感唤醒的……是千万人心里的火,烧穿了时间的壳。”
     范景轩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说下去,等我想明白这一切的源头。
     我猛地起身,转身就往寝殿跑。
     必须找到那面铜镜碎片——共感阵最后的残骸。
     如果命轮纹真与共感阵同源,那就意味着,这不是神迹,而是人心累积的力量,在某一刻终于突破了临界。
     风在耳边呼啸,宫道两侧的灯笼明明灭灭,像是在回应地底奔涌的光。
     冲进寝殿,我几乎是扑向妆台。
     那片铜镜静静躺在锦盒中,边缘锋利如刀,映不出人影,只有一片混沌。
     我伸手触碰。
     刹那间——
     碎片竟自动漂浮而起,在空中旋转、拼合!
     没有一丝声响,却带着某种庄严的秩序,如同星辰归位。
     完整的镜面浮现,但映出的不再是我的脸,而是一幕幕模糊却炽热的画面:
     一个宫女抱着奄奄一息的弟弟跪在药堂外,颤抖着掏出全部积蓄,只为求我一眼;
     一位老匠人守着泛黄的图纸,在灯下枯坐整夜,嘴里喃喃:“祖师爷,不是我不传,是没人肯学了……”;
     还有那个跪在旱地里的农妇,双手插进干裂的泥土,仰头望天,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她怕惊扰了隔壁饿晕的孩子。
     全都是曾在我施医时默默流泪的人。
     他们的痛,我没当成负担,只当是人间常态。
     可原来……他们把那份被理解、被看见的感激,无意识地留在了共感阵中。
     那一声叹息、一滴眼泪、一次颤抖的叩首,全都化作了养分,沉睡千年,只等一个愿意为他人动笔的人来点燃。
     我眼眶发烫,指尖颤抖着抚上镜面。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
     镜中光影忽地流转,一道古老文字浮现:【共感成纹,以心为引;谁曾共他人之痛,谁便入命轮之眼】。
     我猛然醒悟。
     这命轮纹,不是谁都能触碰的。
     它避开了我,是因为我虽医人无数,却从未真正“共痛”——直到今日,我终于懂了他们的疼,也愿意替他们写一句公道。
     我连夜提笔,将镜中所见整理成册。
     羊皮卷摊开,墨香氤氲,我在首页写下书名——《共感录》。
     又在扉页添了一句:
     “你记得的疼,也是别人的命。”
     天未亮,我就抱着书回到命轮殿。
     殿前已有人影攒动。
     百姓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自发前来。
     有人捧着泛黄的药方,说是祖上传下的救命方子,愿无偿献出;有人跪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被官吏夺田、妻离子散的经历;更有位盲眼琴师,怀抱古琴,在殿前抚琴三日不歇,指尖磨出血痕也不停——他说,只想让这纹路记住,他娘临终前攥着他手的温度。
     禁军列阵于侧,却无一人阻拦。
     我回头,看见范景轩立于高阶之上,一言不发,只轻轻抬手。
     宫门,彻底敞开。
     人群静默着,将写满字的纸一张张铺在地砖上。
     那些文字还未干透,墨迹竟被光纹缓缓吸入,如同大地在饮泪。
     我站在人群中央,抱着《共感录》,忽然笑了。
     原来改变,从来不是一声惊雷。
     它是千万次低泣的汇聚,是无数双颤抖的手,终于敢把“疼”字,堂堂正正写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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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地砖的光纹仍在延伸。
     像一条苏醒的龙脉,悄无声息,爬向宫墙之外。
     第三日清晨,天光未透,东市茶坊的青石板上已泛起微弱的荧光。
     我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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