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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明知不可为[2/2页]

左灵复苏 陈唐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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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玩的传火游戏吗?34;
     九儿泪如雨下:34;记得...你说火种分得越多...光明就越大...34;
     34;现在...轮到我了...34;
     血龙吸收足够的能量后,突然调头冲向张傲。结晶化的身体瞬间崩裂,但迸发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无数颗细小的光点——每颗光点中都跳动着一个小小的赤眉火焰。
     这些光点如雨般洒向战场,落入每个流民和守军体内。摩罗耶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却被最后一股逆流拉回血月之中。
     血月破碎的刹那,天地为之一静。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只有无数光点静静悬浮。每个被光点触碰的人,眉心上都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月印记——但与之前不同,这个印记没有朱砂,只有一圈微光。
     34;这是...34;严正卿摸着自己额头的印记,感到一种奇异的清醒。
     34;傲堂哥的...礼物...34;九儿跪在地上,捧着一颗特别明亮的光点,34;他把摩罗耶的力量...净化后分给了所有人...34;
     王永年眉心血纹终于平静:34;不是控制...是启迪...34;
     远处观星台上,无字天碑突然发出嗡鸣,碑面上浮现出淡淡的银色纹路——那是34;无34;之法则首次在这个世界显形。
     武铮搀起九儿:34;张傲他...34;
     34;他赢了。34;九儿将光点贴近心口,34;用摩罗耶最不理解的方式...真正的39;人人如龙39;...34;
     光点中传来张傲最后的声音:「火种已散...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化自在天的血色宫殿中,摩罗耶半倚在王座上,指尖把玩着一颗黯淡的水晶球。
     球内映照着丰京城的景象——曾经破碎的血月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万千民众眉间若隐若现的红月光点。这些光点如星辰般闪烁,构成一张无形的网,守护着这个世界不受34;无34;之法则的侵蚀。
     34;主人,要强行清除这些光点吗?34;首席侍从跪地请示。
     摩罗耶轻笑:34;粗鲁。对付理想主义者...要用更优雅的方式。34;
     他抬手划开虚空,露出里面漂浮的十二个光茧。每个茧内都蜷缩着人形生物,它们皮肤如珍珠般光滑,面容完美得不真实,嘴角带着永恒的微笑。
     34;清净者...34;摩罗耶轻抚光茧,34;去吧,用极乐...腐蚀那些光点。34;
     光茧一个接一个消失。摩罗耶转向水晶球,看着其中映出的九儿身影:34;让我们看看...银蓝眼眸能看穿多少层伪装...34;
     丰京城外临时营地,红月卫正在休整。
     老卫兵周大勇嚼着干粮,突然皱眉吐出一口:34;呸!什么玩意儿!34;
     34;老周,将就点吧。34;同伴笑道,34;粮仓刚开,明天就有热食了。34;
     周大勇却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饼渣:34;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吃点好的?34;他径直走向炊事帐,34;让我看看...34;
     炊事员惊讶地看着这位素来节俭的老兵翻箱倒柜,最后竟私藏了几块红糖和一小袋白面。
     当夜,周大勇的帐篷飘出诱人香气。几个卫兵循味而来,发现他正在独自享用红糖烙饼——这在战后物资紧缺时期堪称奢侈。
     34;老周,你这...34;
     34;尝尝?34;周大勇笑容灿烂得不自然,34;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34;
     众人只当他战后放松,未觉异常。只有暗处的哨兵注意到,周大勇眉心的红月印记...似乎比旁人暗淡几分。
     清晨的难民区,九儿正在为孩童分发药汤。
     34;姐姐,疼...34;一个小女孩拉住她衣角,指着自己眉心。那处的红月印记竟泛着不祥的灰黑色。
     九儿银蓝眼眸骤缩:34;什么时候开始的?34;
     34;昨、昨晚...34;女孩抽泣,34;周叔叔给我吃了甜甜的饼...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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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指尖轻触那灰黑印记,顿时如遭电击——她看到无数奢华宴席的画面,听到靡靡之音,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快感正蚕食女孩心中的光点。
     34;周叔叔?是红月卫的周大勇?34;
     女孩点头。九儿猛地起身,却撞上一堵人墙——正是周大勇本人。此刻他眉心的红月印记已完全变黑,嘴角挂着诡异的满足笑容。
     34;九姑娘...34;他声音甜腻如蜜,34;要尝尝我特制的蜂蜜糕吗?34;
     九儿银蓝眼眸大亮,李善之力如屏障般护住身后孩童:34;你不是周大勇!34;
     34;怎么不是呢?34;周大勇——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清净者——优雅地摊手,34;我继承了他全部记忆和情感...只是多了点...品味。34;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糕点,香气立刻弥漫四周。几个难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眉间光点随之暗淡。
     34;看,这才是人性本真。34;清净者轻笑,34;追求快乐有什么错?34;
     九儿突然出手,银蓝光芒如剑刺向对方眉心。清净者不躲不闪,任由光芒穿透——那一瞬间,九儿看到了可怕真相:
     周大勇的意识被压缩在角落,正被迫重复体验着极乐幻觉;而占据主导的,是一个珍珠色皮肤、没有瞳孔的人形生物,它通过周大勇的感官,贪婪地吸收着周围人对享乐的渴望。
     34;摩罗耶的走狗!34;九儿厉喝。
     清净者突然变脸,周大勇的面容如蜡般融化,露出底下非人的本质:34;错...我们是...解脱者...34;
     二十里外的临时指挥所,王永年突然从案前抬头。
     34;怎么了?34;严正卿放下文书。
     王永年按住眉心渗血的血纹:34;清净者...不止一个...34;
     血纹传来的画面令他毛骨悚然——十二个红月卫的印记正在变黑,他们如常与同伴交谈,却在暗中记录每个人的欲望弱点。更可怕的是,这些清净者之间存在着无形的精神网络,正以惊人的速度学习人类情感。
     34;必须立刻通知九儿和武铮!34;
     就在王永年试图通过血纹传递警告时,指挥所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红月卫端着食盘走进,盘中是精致得与战时环境格格不入的点心。
     34;大人辛苦...34;红月卫笑容可掬,34;用些茶点吧?34;
     王永年瞳孔骤缩——这个红月卫的印记边缘,已经泛起几乎不可察觉的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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