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骂了,委屈也受了,眼眶红得像兔子,你倒好,还催着人吃饭?这哪是陪人过生辰,这是往人心里捅刀子啊!
他又瞥了眼凌言,见那白衣青年依旧僵坐着,碗里的肉脯纹丝不动,连睫毛都在轻轻颤,显然是气得狠了,偏又被捏住了软肋,连发作都不敢。
渊叹了口气,就你这追人的法子,威胁加利诱,还非得把人逼到绝路,能追到才是见了鬼!换作是我,早掀桌子跟你拼命了……
正腹诽着,就见韩林放下酒杯,眉梢挑了挑,像是终于察觉出不对,却依旧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凌言还在闹脾气:“怎么?还没气够?”他伸手想去碰凌言的发顶,却被凌言猛地一偏头躲开。
指尖落了空,韩林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涩,却嘴硬道:“不吃?那待会儿回去,你那狐狸问起,可别说是本座饿着你。”
凌言猛地抬眼,眼底的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白瓷碗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需要你管。”
韩林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那块冰晶兽肉从凌言碗里夹出来,自己塞进了嘴里,慢慢嚼着,殿内又陷入了死寂,只有他咀嚼的声音,和凌言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
得,这下好了,不仅没哄好,还把人弄哭了。照这么下去,别说让人家心甘情愿留下,怕是这辈子都得恨死你。 他悄悄往门口又挪了挪,琢磨着要不要找个由头溜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便耗着吧。”韩林靠回椅背,指尖在案沿敲出缓慢的节奏,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反正本座也没什么事做,不差这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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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手指抠着椅腿,心里把韩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有病……病的还不清!偏执狂吧你?把人弄哭了不哄,还在这儿耗着,是等着人家哭晕过去吗?没救了,真是没救了!
殿内的死寂像化不开的浓雾,只有凌言压抑的抽气声,和韩林指尖叩案的轻响,一急一缓,撞得人心头发紧。
韩林终是先耐不住,目光落在凌言颤抖的肩头上,喉结滚了滚,声音硬邦邦的:“哭够了,把那个玉贴身放着。”他伸手将地上的养魂玉捡起来,用帕子重新擦了擦,推到凌言面前,“不然没效果。”
凌言猛地抬头,眼底还凝着泪,却燃着怒火,抓起那块玉就狠狠砸在地上。玉与暖玉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响,裂开了道细纹。“我不需要!”他吼出声,声音里的绝望比愤怒更重。
“你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韩林的眉头拧成疙瘩,看着那块裂了缝的玉,语气里终于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急,“那玉能稳你的元婴。”
“很有意思吗?”凌言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泪,像碎玻璃划过人的心,“看我像条狗一样被你牵着走,看我明明恨你入骨,却不得不受你胁迫——你赢了,满意了吗?”
韩林的脸色骤沉,猛地站起身:“我没那么想!”他的声音发紧,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痛处,“凌言,你别把所有人都想成……”
话没说完,却被凌言眼底的死寂堵了回去。那眼神太凉,像忘川渡的死水,连恨都带着气若游丝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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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玄门暗涌(二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