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得通红——苏烬与凌言的关系,从未这般露骨地被人戳破。
“呵呵呵……”韩林低笑出声,笑声在甲板上荡开,混着海浪声,像极了鬼魅的呜咽。
“你!”凌言心头的怒火烧穿了理智,流霜剑陡然暴涨三尺寒芒,剑尖直指韩林的喉咙,银白的剑气几乎要割破空气,“那便一起死在这好了!”
韩林非但不惧,反而往前凑了凑,喉咙离剑尖不过寸许,他甚至能感受到剑刃上的凉意。指尖轻轻一勾,舱内的霍念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额头青筋暴起,身体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袍。
“好啊。”韩林笑得漫不经心,目光却死死锁着凌言的眼,“那先让他死吧。”
“你别动他!”凌言的剑尖猛地顿住。
“呵呵……”韩林收回勾着的手指,霍念的痛苦稍稍缓解,却仍喘得像条离水的鱼。他看着凌言紧绷的侧脸,偏过头将颈侧凑向剑刃,“来吧,本座站着让你砍。”
“不过本座可得提醒你,同命契在此,本座受伤,你也得受同样的伤。流霜剑是你的本命剑吧?伤了本座的肉身,你的魂魄怕是要跟着疼呢。”
“那便一起死!”凌言嘶吼出声,手腕翻转,流霜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韩林肩头。
韩林没躲。
剑尖没入皮肉的声响在浪涛声里格外清晰。韩林闷哼一声,玄色衣袍瞬间洇开一片暗红。
几乎在同时,凌言的右肩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仿佛有同样的剑穿透了血肉,疼得他眼前发黑,流霜剑险些脱手。
“刺这里多没劲。”韩林低头看着肩头的剑,血珠顺着剑刃往下滴,他却笑得更疯,“有本事,刺元婴啊……”
“你这个疯子!”凌言猛地拔剑,鲜血溅在他水红色的裙摆上,像泼了一盆滚烫的朱砂,“你就不怕真的死在这里?”
“怎么?不动手了?”韩林用指腹按住流血的伤口,血却越涌越凶,他看着凌言发白的脸,“不动手,本座可就继续说了……比如,昨夜在礁石上,你抱着本座的腰……”
“你他妈的闭嘴!”凌言的理智彻底崩塌,流霜剑再次扬起,剑身上凝聚的灵力几乎要凝成实质,银白的光映得他眼底一片荒芜。
韩林眉头微蹙,看着那剑上几乎要炸裂的灵力,终于收起了几分漫不经心:“怎么?玩真的?”
他抬手按住肩头的伤,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甲板上。“啧,何必呢?”他忽然放软了语气,像在哄劝,“你低头服个软,求本座,本座会不答应?”
凌言的剑停在半空,指尖因过度用力而痉挛。
“你看,”韩林朝舱内的霍念抬了抬下巴,少年还在痛苦地喘息,脸色惨白如纸,“他快撑不住了。蛊虫再闹下去,就算解了蛊,也得伤了根基。”
他向前半步,与凌言的剑刃几乎相贴,声音压得极低:“就一次。你跟本座撒个娇,说‘夫君,求你……”
“本座立刻给他解蛊,如何?”韩林的目光像黏在他脸上的蛛网,“反正你昨夜叫得比这好听多了,再叫一次,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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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儋耳行(五十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