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剑宗——剑谷!
残阳如血,泼洒在剑谷深处几座孤零零的新坟上。
冰冷的石碑无言矗立,晚风呜咽着穿过谷口,卷起几片枯叶,徒增几分萧瑟。
“周衍啊周衍!”祁元斜倚在其中一块墓碑前,身形歪斜,手中沉重的酒坛几乎要脱手滑落。
醉眼朦胧,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痛楚,“老子…老子早他妈跟你说过八百遍了!做人别那么轴!别那么死心眼!你偏不听!偏要逞那个英雄!现在好了吧?啊?躺在这冷冰冰的土里,舒服了?!”
祁元猛地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眼角却分不清是呛出的泪水还是别的什么。
“切!”一旁的林夜同样抱着酒坛,原本就显眼的霜白鬓发在暮色中更添几分苍凉。
林夜嗤笑一声,带着醉后的愤懑和不屑,“听你的?听你的像个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巴逃命?那周衍还是周衍吗?!他要是听了,那才真叫死不瞑目!”
“林夜!”祁元骤然暴怒,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醉意让他动作踉跄,但眼中的怒火却炽热逼人,“别以为你顶着一头白毛老子就不敢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挂到剑宗广场,让全宗弟子瞻仰瞻仰?!”
“艹!”林夜被戳到痛处,脸上肌肉抽搐,不甘地低吼一声,却也只能狠狠灌下一口酒,辛辣感直冲头顶,“行行行!你有修为,你牛逼!老子惹不起,躲着喝闷酒总行了吧?!”
就在两人醉醺醺的争执间,三道锐利的剑光撕裂暮色,瞬息而至。
季观雨、南宫墨、南宫雪三人显出身形,衣袂带风,打破了剑谷的悲寂。
“两位!”季观雨目光扫过凌乱的酒坛和那几块刺目的墓碑,声音低沉,“这酒,可否分我等一盏?!”
祁元醉眼惺忪地斜睨着来人,目光最终落在南宫墨那身崭新却带着肃杀之气的剑袍上——深紫为底,金红雷纹与赤焰交织,华贵而沉重。
祁元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嘲讽和苦涩,竖起大拇指:“啧啧,南宫兄!这身雷火剑袍…够威风!够气派!跟你…真他娘的配!”
南宫墨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缓缓摇头,声音带着沉甸甸的疲惫:“祁兄莫要取笑。若非雷火剑宗…四位金丹长老尽皆陨落,宗门传承危在旦夕,我又何须…”
祁元闻言,沉默片刻,抬手重重拍在身旁一块刻着“慕火”二字的冰冷石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要将醉意和痛苦都拍进去:“慕兄!听见没?没你不行啊!连喝酒…都他妈没意思了!”
祁元嘶哑地喊着,仿佛那石碑下的人真能听见,随即仰头又是一大口烈酒灌下,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浸湿了衣襟,也分不清是酒是泪。
南宫雪静静地看着祁元这副失魂落魄、借酒浇愁的模样,秀眉紧蹙,轻声问道:“祁元…宗门战后百废待兴,长老之位虚席以待,为何执意推辞?你之前…不是做得很好么?”
“呵!”不等祁元回答,林夜带着醉意的冷笑便插了进来,林夜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眼神复杂地看向祁元,“你还不明白?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浪荡子,拴不住的野鹤!若不是当初为了那个…那个小侍女的事
第205章 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