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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肥龙戏曹船 食神宴群豪[2/2页]

迁徙的三国城堡 十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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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青釭剑出鞘三寸,寒芒映得舱内烛火皆暗。
     34;元帅可知,孤生平最恨妖人?34;曹操声音低沉,如暮鼓晨钟,34;当年左慈戏孤,孤尚可容之;今日元帅助贼为虐,孤却难饶!34;言罢,手腕翻转,剑尖直指猪八戒咽喉。众人皆惊,张辽急忙伸手去按曹操手腕,却慢了半步。
     却见猪八戒不躲不闪,嘴角仍挂着羊肉碎屑,只轻抬左手,九齿钉耙已横在胸前,格开剑锋:34;丞相这一剑,是刺某家,还是刺心中的39;魏王39;?34;曹操只觉虎口发麻,剑势稍缓,却见猪八戒身后光幕中,自己的影像正头戴王冠,接受群臣朝拜,而脚下踩着的,正是累累白骨。
     34;丞相请看!34;猪八戒钉耙轻点光幕,影像骤变:曹操身着汉家丞相朝服,在许田围猎时,代天子射杀雄鹿,群臣山呼34;万岁34;;又现铜雀台落成之日,曹操大宴宾客,席间赋诗34;周公吐哺,天下归心34;,却有侍臣私下议论:34;此非曹丞相,乃曹王也。34;
     曹操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两个声音在脑中撕扯:一个说34;汉贼不两立34;,一个说34;天命归於魏34;。他踉跄半步,剑刃垂落,却在此时,光幕中又现司马懿身影,正捧着人核向自己跪拜,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曹操猛然惊醒,指着光幕道:34;仲达逆贼!孤定要将他碎尸万段!34;
     猪八戒却摇头叹息:34;丞相啊,你道司马懿是逆贼,可曾想过,自己又是何人?34;他挥动手臂,光幕上同时出现三个曹操:一个是陈留起兵时的热血青年,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一个是凝视着魏王印玺的老者。34;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曹孟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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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曹操,温言劝道:34;丞相累了,且先歇息。灵核互市之事,可从长计议。某虽不才,却愿以人格担保,绝无他意。34;曹操望着孙权眼中的关切,又看看诸葛亮沉默抚扇的模样,忽然感到一阵疲惫,如征战数十载未卸的甲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恰在此时,吕蒙匆匆入舱,附耳向孙权禀报数语。孙权面色微变,却很快笑道:34;丞相,方才接到密报,说江夏方向有曹军异动。34;曹操闻言,心中警铃大作:34;莫非是徐晃部?34;孙权摇头:34;非也,是......是一群39;奇人39;,自称39;太平道余党39;,竟能驱使野兽为兵。34;
     猪八戒忽然插话:34;哦?莫不是张角那套把戏?某家倒要会会!34;说罢,随手抛出海灵核,核中立刻浮现出江夏战场景象:但见漫山遍野皆是狼虫虎豹,士兵们抱头鼠窜,阵脚大乱。曹操定睛一看,领军之人竟是司马懿的族弟司马孚,心中顿时雪亮:34;好个仲达,竟用此等邪术试探孤!34;
     孙权趁机道:34;丞相,此等妖人,非灵核不能制。若三家联手......34;曹操举手止住他的话,沉声道:34;今夜之宴,孤记下了。三日后,孤会给元帅答复。34;说罢,转身欲走,却被猪八戒叫住:34;丞相且留步——34;
     曹操回头,见猪八戒手中托着一枚鸡蛋大小的灵核,核中隐约有江河流动:34;此乃39;江海之心39;,可镇水患。丞相若允互市,某家便以此为聘礼。34;曹操凝视灵核,见其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竟比平日苍老许多,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长叹一声,接过灵核:34;元帅好手段。孤却有一言相问:若互市之后,天下真能太平?34;
     猪八戒望着窗外明月,缓缓道:34;太平与否,不在灵核,在人心。丞相若存善念,灵核便是济世良药;若怀恶念,灵核即为杀人凶器。34;曹操默默点头,将灵核收入袖中,带着亲卫登船而去。船行半里,忽闻猪八戒在后方朗声道:34;丞相可曾记得,当年望梅止渴之事?今日某家亦赠一39;梅39;——望灵核止戈,天下归心!34;
     第四节 幡纹谶影 剑鞘幡绳隐玄机
     曹操船队渐行渐远,孙权望着江面波光,向猪八戒叹道:34;方才好险,若丞相真的动手......34;猪八戒却笑道:34;他岂会动手?你看他握剑的手势,虚多於实,不过是借势下台罢了。34;诸葛亮抚扇微笑:34;天蓬洞察人心,果然厉害。只是那司马懿的人核熔炉......34;
     34;不妨。34;猪八戒打断道,34;某已在灵核中种下标记,待曹操返回许都,自会发现司马懿的猫腻。倒是你——34;他忽然转向诸葛亮,眼中闪过狡黠,34;军师今日迟迟不来,莫不是去洛阳走了一遭?34;
     诸葛亮挑眉:34;元帅何出此言?34;猪八戒指了指光幕,只见洛阳熔炉旁,竟有一道熟悉的青影闪过,正是诸葛亮的羽扇。孙权惊讶道:34;军师竟亲自涉险?34;诸葛亮摇头:34;非也,不过是用遁甲之术,窥得一二罢了。那熔炉需以39;三魂七魄39;为引,司马懿已走火入魔,离败亡不远。34;
     却说曹操在船中,独坐舱内,取出猪八戒所赠灵核,放在掌心摩挲。忽觉灵核表面有细微纹路,竟与自己剑鞘上的34;魏34;字暗合,不禁心中大骇。他急忙抽出青釭剑,就着烛光细看剑鞘:那34;魏34;字本是小篆,此刻竟如活物般,笔画间渗出淡淡金光,与灵核纹路相互呼应。
     34;这......34;曹操忽忆起幼年之事:七岁时,曾在谯县遇一仙翁,仙翁赠他一枚玉佩,上刻34;天命所归34;四字,后玉佩失落於战乱,却不想今日竟在灵核与剑纹中,再见类似纹路。难道自己真的是34;天命之子34;?可为何天命竟要他目睹百姓疾苦?
     正自恍惚,忽闻船外传来异响,似有人在吟唱:3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34;曹操惊起,推窗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位老者驾着一叶扁舟,随波飘荡,正是方才宴上的猪八戒。却见他摇着酒葫芦,仰头饮尽,朗声道:34;曹阿瞒,还记得官渡之战时,你赤脚迎许攸么?那时的你,可曾想过今日?34;
     曹操浑身剧震,如被雷劈。官渡之战,是他一生转折点,那时的他,求贤若渴,虚怀若谷,何曾像今日这般猜忌多疑?他望着猪八戒渐渐远去的身影,忽觉对方并非敌人,而是一面镜子,照出自己早已遗忘的初心。
     船至北岸,张辽前来迎接,却见曹操面色苍白,似在梦游。正欲开口,曹操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急声道:34;文远,你说......孤究竟是汉臣,还是魏公?34;张辽愕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道:34;主公乃天下柱石,自然是......34;曹操摇头,松开手,独自走向营帐。
     是夜子时,洛阳城北熔炉旁,司马懿正在检视新炼成的人核。忽有黑影来报:34;曹操已从濡须口返回,手中持有一枚海灵核。34;司马懿把玩着血核,嘴角泛起冷笑:34;海灵核?正好,可助我熔炉更上一层。34;他抬头望向夜空,见东南方有流星划过,拖尾竟呈血色,34;天蓬元帅,诸葛亮......你们以为能阻止天命?哼,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34;
     却说曹操回到中军帐,解下青釭剑,放在案上。剑鞘与灵核相触,忽然发出龙吟般的轻响,34;魏34;字与幡绳纹路竟在空中投影,交织成一幅星图。曹操定睛细看,见星图中央有颗亮星,旁有小字标注34;天蓬星34;,而自己的34;魏星34;正与之遥遥相对,中间以金线相连,如江河贯通。
     他忽然想起猪八戒的话:34;灵核之力,可通天地。34;难道这就是天意?让他与天蓬元帅,以灵核为纽带,共解天下之困?曹操吹灭烛火,在黑暗中闭目沉思,帐外风声呼啸,似在诉说千万百姓的心声。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坚定,自语道:34;罢了,孤就信这一次天命。灵核互市......可也!34;
     帐外,一轮残月西沉,东方既白。濡须口的江面上,猪八戒化作的巨龙正在晨光中舒展身躯,龙鳞映着朝霞,如万点金鳞跃动。远处,孙权的楼船升起34;互市34;旗号,诸葛亮的羽扇在风中轻摇,而北岸曹军大营,一面34;和34;字旗正缓缓升起,与南岸的34;同34;字旗,隔江相望。
     正是:灵核照破千秋业,幡剑相通万劫心。莫道英雄迷旧梦,一江春水洗尘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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