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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点褪下去。他先是瞪大了眼,嘴唇哆嗦着,接着额头上渗出冷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那块金牌上的字,他在司农寺的档案里见过无数次拓本——那是太宗皇帝亲赐的34;天策34;二字,配上34;上将令34;的制式,整个大唐只有两人得过。
     34;子美,这...这...34;他指着金牌,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34;天策上将令...这...34;
     杜甫原本还带着笑,凑过去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比李善德更清楚这令牌的分量——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天策上将一职,唯太宗皇帝登基前领过,后来虽有个麒麟侯也被封过,但根本没赐过令牌。眼前这枚金牌,分明是能调动千军万马的实权信物。
     34;天策上将...34;杜甫的声音也有些发紧,34;大唐除了太宗皇帝,再无活人持有此令...34;
     李白也收了玩笑的神色,捻着胡须沉吟:34;我记得麒麟侯无后,这令牌怎么会在张先生手里?34;
     张起灵把金牌收回怀里,语气依旧平淡:34;一直带在身上。34;
     这话一出,院里彻底静了。李善德扶着旁边的石榴树才站稳,官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看看张起灵,又看看杜甫,突然觉得自己这司农寺的小吏身份,在这里竟像个笑话。
     高月悄悄拉了拉李白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追问,而李白望着张起灵的眼神,早已添了几分探究与敬畏。
     杜甫干咳一声,打破沉默:34;善德,先坐,喝茶。张先生性子淡,不爱提这些旧事。34;
     李善德这才如梦初醒,讷讷地坐下,端起茶杯的手还在抖。他忽然觉得,今日这趟同乡之访,怕是撞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槐树叶在风里簌簌作响,筛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石桌上。杜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李善德略显局促的手上,忽然笑了:“你最近在四处寻宅子?”
     李善德手一顿,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不是嘛。内子总说上林署那边离坊市太远,买些菜蔬都要绕半座城。这不正托人打听着,看能不能在你这附近寻个小院,邻里间也能有个照应。”
     他说着,眼角瞟了瞟日头,见时辰不早,便起身拱手:“好了,不扰你与几位贵客闲谈了,我这就先走。”
     杜甫看着他那副急着告辞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急什么?莫不是怕回去晚了,嫂夫人又要念叨你?”
     这话戳中了心事,李善德脸上顿时泛起红来,尴尬地摆了摆手:“你这张嘴哟……罢了罢了,改日我再带些新做的胡饼来,咱们细聊。”说罢又朝张起灵、李白和高月拱了拱手,脚步匆匆地往门口去了,那背影瞧着,倒真有几分怕被家里人数落的慌张。
     杜甫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头对三人道:“我这同乡,看着木讷,倒是个惧内的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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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题+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