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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唐阳面露难色:“派去接应的人说已经许久未出来...怕是……”
     “怕是凶多吉少了。”唐格打断他,语气里满是疲惫,“罢了,此事暂且放下。齐县那个事,我已让人给长安的人递了话,让王县令放宽心。”
     唐阳松了口气,连忙拱手:“谢大长老。”
     唐格挥了挥手,重新闭上眼:“去吧,盯紧长安的动静。那个叫李白的书生……不简单。”
     石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檀香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像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而此时的李白,已走出蜀地,正沿着官道朝长安走去,腰间的长剑轻吟,仿佛在期待着一场更精彩的相遇。
     长安,朱雀大街旁的李府,庭院里的石榴开得如火如荼,映着朱红的廊柱,添了几分燥热。
     李林甫坐在书房的梨花木椅上,指尖捻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信纸是蜀地特有的浣花笺,上面只寥寥数语,却让他原本紧绷的嘴角缓缓勾起——“李白离蜀,似往长安,携齐县事”。
     “李白……”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腹摩挲着信纸边缘。这人的诗名,他早有耳闻,听说蜀地文人常赞其“笔落惊风雨”,却没想到还是个会武的硬茬,竟能从唐门手里脱身。更妙的是,他还揣着齐县的把柄,而那齐县县令,恰好是张说门生的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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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管家轻细的脚步声:“大人,宇文中丞到了。”
     李林甫眼睛一亮,忙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纸灰落在青瓷笔洗里,才起身整理了一下锦袍下摆。“快请。”他脸上堆起热络的笑意,亲自迎到门口。
     宇文融已站在廊下,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面色红润,只是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他刚因括户政策立下大功,从监察御史一跃升任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圣眷正浓,可张说总在朝堂上明里暗里地贬损他“务虚功、扰民生”,两人早已势同水火。
     “李兄,”宇文融拱手笑道,语气却直奔主题,“今日来,是想与你讨个主意。张说那老匹夫……”
     “宇文兄里面坐。”李林甫打断他,引着人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后才慢悠悠地倒茶,“张相公权重,又掌着集贤院,想动他,得找个万全之策。”
     宇文融端起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手里有他私放门客侵占官田的证据,可他门生遍布朝野,怕是递不上去。李兄若肯相助,将来……”
     李林甫指尖在茶盏边缘轻点,忽然笑了:“证据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倒想起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蜀地来了个叫李白的书生,手里握着齐县县令贪赃的账册。那县令是张说门生的远亲,若让这李白把账册送到张说府上……”
     宇文融眼睛骤亮:“李兄的意思是?”
     “借刀杀人。”李林甫呷了口茶,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让李白去见张说,逼张说出手保那县令。到时候,咱们再把账册和张说包庇的证据一并呈上去,陛下最恨结党营私,不愁扳不倒他。”
     至于那李白?事成之后,一个外地书生,还能翻了天去?齐县的事自然也能顺理成章地压下,唐门那边也有了交代。
     宇文融抚掌大笑:“妙!还是李兄算计得深!”
     窗外的石榴花被风吹落几片,落在青石板上,像溅开的几点血痕。而此时的李白,正站在长安城外的灞桥上,望着远处巍峨的城楼,剑眉舒展——他还不知道,这座他向往已久的帝都,早已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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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白离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