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鱼牌置于舆图之上。牌背北斗纹缺了摇光星的图案,与玄夜卫卷宗里记载的襄王私军标记严丝合缝。当他翻开《太府寺官员名录》,十二名持有同类银牌的官员姓名跃然纸上,竟全部隶属负责工食发放的右曹。
34;福生,查元兴二十年漕运密档。34; 谢渊的声音冷得像冰。烛火摇曳中,他将银鱼牌压在泛黄的漕运图上,牌影恰好覆盖 34;丙巳位砖窑34;—— 那里,正是父亲残图中标注的私兵驻地。当看到 34;鸿远号34; 的字样频繁出现在钱庄汇单时,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头的《吴律》册页纷飞:被克扣的工食银,经越州商队洗白后,竟都流向了襄王封地的钱庄!
片尾
子时初刻,太府寺后堂烛火如豆。王崇年捏着探子送来的密报,指节泛白。34;谢渊在查银鱼牌?34; 他盯着案头的鎏金算盘,算珠上还沾着未干的朱砂 —— 那是今日核算 34;折耗银34; 时留下的罪证。算盘旁,张三麻子的分赃账复印件正在火盆中蜷曲成灰,可 34;顺记34; 二字的残影,却仿佛在火光中狞笑。
34;大人,是否启动 39; 北斗暗桩 39;?34; 心腹的请示声惊破死寂。王崇年望着墙上的萧氏官窑舆图,目光死死钉在 34;丙巳位砖窑34; 的标记上。那里藏着私军的兵器库,也藏着二十年来最隐秘的罪证。34;告诉越州那边,暂停锦缎交易。34; 他沉吟片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34;再派人盯着谢渊,必要时......34;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惊飞了檐角的夜枭。
寅时初刻,谢渊独坐值房。案头的银鱼牌泛着冷光,与竹筹、账册在烛光下投下交错的阴影,拼凑出一个庞大的贪腐网络:民工的口粮化为锦缎香料,经越州商队洗白后变成银钱,再通过银牌持有者的漕运密道,最终铸成襄王私军的甲胄弩箭。他轻抚腰间寒梅玉佩,想起父亲在天牢刻下的《清吏铭》:34;墨账生寒处,正是贪腐现形时。34; 提笔蘸墨,在卷宗扉页写下:34;银牌为钥,账册为锁,欲破贪局,先解北斗。34; 墨汁滴落在 34;襄王34; 二字上,晕染成一片暗红,恰似皇城工地那些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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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典桑卖地纳官钱,明年衣食将何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