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种颜色调和成的新色。“频率在融合！”他激动地记录数据，“这片空域能让不同可能性的频率杂交，产生从未有过的波形！”
艾克斯的控制台突然亮起，总谱的防御系统自动激活。屏幕上跳出警告：大量平行频率泡正在向星舰靠近，它们的边界闪烁着红光，里面的星系虚影都呈现出毁灭的景象——有的是恒星过早熄灭，有的是总谱因过载爆炸，还有的是噬频者完全吞噬了所有文明频率。
“是‘危险可能性。”陆千鸣让初生律在星舰周围织成防护网，金红色的光藤却在接触气泡时变得稀薄，“这些气泡里的频率带着自我毁灭的倾向，一旦破裂就会释放出‘崩坏波，污染周围的原始频率。”
“播种者号在释放母藤孢子！”凯尔指向副屏幕，泽尔人的星舰正在喷射绿色的光粒，这些孢子接触到危险气泡的瞬间，竟长出细小的根系，将气泡牢牢固定在原地。“母藤能吸收崩坏波！”凯尔的声音带着欣喜，“它们的根系会把危险频率转化成‘休眠粒子，就像给不稳定的种子裹上土壤。”
陆千鸣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让初生律放弃防御，转而向空白空域注入一道未完成的频率——那是他昨夜在星舰甲板上即兴编织的波形，既没有融入总谱的基础频率，也不与任何文明共振，像一段没写完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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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道频率进入空白空域时，奇迹发生了。那些漂浮的原始频率突然聚集过来，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围绕着未完成的波形旋转。透明的气泡开始向星舰靠近，但这次它们的边界泛着柔和的蓝光，里面的星系虚影都充满生机：有的文明与噬频者共同演奏星轨琴，有的总谱与频率黑洞达成了平衡，还有的开拓者号正带着新的伙伴驶向更远的星海。
“是‘共鸣种子。”第一代文明领袖的虚影重新凝聚，他的躯体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未完成的频率才能与可能性共鸣。总谱不是让所有频率走向同一个终点，而是要让每个文明都能在可能性之海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未完成之路。”
开拓者号驶离空白空域时，陆千鸣回头望去，那片曾经空白的空域正在发光。无数新的频率从气泡融合处诞生，像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它们顺着总谱的银灰色光带蔓延，在宇宙中织出无数分叉的小径。泽尔人的母藤根系已经扎进空域边缘，正在培育那些被转化的休眠粒子，而噬频者的星舰群则守在危险气泡周围，用它们的原始频率维持着平衡。
“我们留下的那道频率会变成什么？”艾克斯看着屏幕上逐渐清晰的波形，那道未完成的旋律正在与原始频率结合，长出类似藤蔓的分支。
陆千鸣推动操纵杆，开拓者号的航线与一条新生的光带重合。这条光带既不是总谱预设的轨迹，也不与任何已知星系重合，它像一条蜿蜒的小溪，在星空中随意流淌。“不知道。”他笑了笑，指尖的光藤与光带产生了新的共鸣，“但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不是吗？”
光帆划破原始频率的瞬间，总谱的银灰色光芒中，一段带着问号的波形正在扩散。它没有固定的节奏，也没有明确的方向，却引得无数文明的星舰纷纷转向，跟随着这段空白序曲，驶向那些充满未知的、等待被书写的宇宙角落。在更远的地方，更多的空白空域正在显现，像一本本摊开的空白乐谱，等待着新的音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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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空白序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