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奶奶别急啊，34;孟海洋指尖转着针管，34;您孙子这症状用青霉素最有效。不过用之前得做皮试，万一过敏可了不得——您舍得花钱给他做皮试吗？34;
这话像根钉子扎进贾张氏心窝。她当然知道青霉素金贵，可傻柱那张烧得通红的脸又实在吓人。正当她要撒泼时，孟海洋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盒雪花膏：34;要不这样，您拿傻柱这个月的工资票抵药费？34;
34;我……我……34;贾张氏看着儿子手里攥着的工业券，想起昨天还跟秦淮茹说要拿这券换麦乳精，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34;不对！34;贾张氏猛地站起来，拐杖把青砖戳出白印，34;这王八蛋是故意的！他早就算计好要掏空我们家！34;
她刚要冲出去找人算账，就看见孟海洋拎着两包中药跨进垂花门。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那两包药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34;孟医生！34;贾张氏瞬间换上哭腔，34;您可算回来了！傻柱烧得说胡话，非要找您要安宫牛黄丸……34;
34;安宫牛黄丸？34;孟海洋似笑非笑，34;贾奶奶真是好见识，知道这是救命的好药。不过您可能不知道，这药需要犀牛角……34;
34;孟医生您看这孩子……34;秦淮茹把棒梗往前推了半步，十岁男孩立刻配合地咳嗽起来，痰音里带着颤，34;昨儿淋了雨，夜里就烧得说胡话。34;
34;急性肺炎。34;孟海洋掰开男孩眼皮，瞳孔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红。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在听诊器上敲出清脆声响，34;得用青霉素，连续打三天。34;
秦淮茹笑容僵在脸上：34;青霉素……是不是得用处方本啊？34;
34;五毛钱一支。34;孟海洋翻开崭新的病历本，钢笔尖在34;家属签字34;处画圈，34;每天三支，先交十五块押金。34;
围观人群轰然炸开。秦淮茹脸涨成猪肝色，棒梗34;哇34;地哭出声：34;妈！我胳膊要断了！34;
34;再闹就真断了。34;孟海洋突然松手，男孩踉跄着栽进母亲怀里。他转身从药柜取出玻璃罐，当归黄芪在酒精里沉沉浮浮，34;知道为什么总让着你？全院子就你能把赈灾米粿换成玉米芯，还理直气壮要救济。34;
秦淮茹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输液架。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易中海的旱烟袋在墙角闪了一下火光。
34;孟医生……我、我来相亲。34;秦京茹绞着手指，腕上的银镯磕在桌角，34;许大茂说您这儿有红糖水泡……34;话音未落，许大茂油头粉面的脑袋突然从门外探进来。
34;孟大夫！34;许大茂拎着两瓶二锅头晃悠进来，34;知道您好这口，特地……34;
34;知道你好面子。34;孟海洋突然起身，抓起酒精棉球按在许大茂额角，34;这胎记是拿鞋油涂的吧？昨儿在供销社偷雪花膏，当我没看见？34;
许大茂瞳孔地震：34;这、这不是……34;
34;上周你在轧钢厂值班室捡的。34;孟海洋转向秦京茹，34;耳坠主人说，谁捡到归还，就能在友谊商店谋个职位。34;
秦京茹猛地站起来，板凳在砖地上划出刺响。她突然抓起许大茂的衣领：34;所以那些情书根本不是你写的？那封钢笔字是你找人代笔……34;
34;误会！都是误会！34;许大茂慌得直甩手，假发套甩出半米远，34;其实我会修脚！祖传的手艺……34;
34;易中海，去年腊月二十三，你截留了秦淮茹家半斤粮票。34;孟海洋突然开口，南瓜子皮精准吐进痰盂，34;用这粮票换了二锅头，在许大茂家喝得烂醉。34;
34;还有阎埠贵。34;孟海洋转向哆嗦的老学究，34;你偷偷把棒梗偷的葡萄糖换成白糖，转手卖给小卖部换了八毛钱。34;
34;最绝的是刘海中。34;孟海洋拍拍门柱，34;你打着给秦淮茹申冤的旗号，把棒梗骗去给你家偷煤球——当我不知道煤堆里有红砖标记？34;
人群死寂中，何雨水突然跳起来：34;你们……你们全都不是东西！34;她披头散发地冲向中院，34;我要和这种败类划清界限！34;
34;闭嘴！34;何雨水突然抓起扫帚乱打，34;我们全家都是吸血鬼！满意了？34;
34;因为总有人被道德绑架活活气死。34;他松开手，何雨水瘫坐在满地槐花里，34;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当吸血鬼的帮凶，要么……34;
34;我选第三个！34;何雨水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石，在众人惊呼中划向手腕：34;我现在就划清界限！34;
34;不可能！34;何雨水突然揪住自己衣领，34;我哥最疼我！他不可能……34;
何雨水突然疯狂地翻找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纸条：34;我哥亲笔信！他说要接我去城里享福！34;
孟海洋接过纸条，钢笔字迹力透纸背：34;雨水，哥在钢厂很好。以后别来了。34;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日期是三个月前。
34;这不可能……34;何雨水突然抢过纸条塞进嘴里，34;你伪造！你伪造！34;
34;何雨水同志。34;孟海洋抓住她后颈，像提溜小鸡崽子似的拎到水盆前，34;需要我播放何雨柱托人带话的录音吗？34;
34;何雨水。34;孟海洋踩住她挣扎的手腕，34;知道为什么医院要设ICU吗？34;碎玻璃在他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34;因为总有人拒绝面对真相。34;
他突然蹲下身，消毒棉球按在何雨水流血的手腕上：34;你哥不是圣父，秦淮茹也不是白莲花。全院子的人都在演戏，只有你是真疯。34;
何雨水突然安静下来，泪水顺着颧骨流进碎玻璃渣里。孟海洋直起身，白大褂下摆沾着血痕：34;现在告诉我，还要不要继续当吸血水蛭？34;
蝉鸣重新炸响。
34;我要……34;何雨水突然咬住嘴唇，鲜血渗进牙缝，34;我要和我哥当面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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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八块？！你怎么不去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