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唇角降下,说话的语气却未变:“爷的身子有多好看,让你这般移不开眼。”
姜榆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后。
大片烧伤,几乎占据半数背后的皮肤。
虽已痊愈,可疤痕难消,在冷白的肤色下,更显狰狞可怖。
姜榆想到烨王曾经与他说过他们小时候经历的事。
那场大火,伤到的是他?
追溯回大火发生的年份,他才多大?
一个幼童罢了。
年纪这样小,身上就有了这么大一片的伤痕,恢复之时有会是怎么样一番疼痛难忍?
讨厌他的感觉忽然少了那么一点点。
就一点点。
身后的擦拭的力道轻了些,萧景渊声音淡淡:“爷不需要人可怜。”
“没可怜你,”姜榆拆开他的绾发,用干爽的新毛巾兜着,认真的擦拭,“毕竟与我无关。”
烧伤的又不是她,有何可怜?
最多,也就觉得小小年纪遭遇这么件事,挺不容易的。
对,挺不容易的。
萧景渊没再说话。
全部擦拭干净,换上新的里衣,姜榆扶人去床上歇着。
药温适中,直接端来喂与他喝。
不知这是什么药,闻着一股让人倒胃口的苦味。姜榆喂的要吐,那人喝的面无表情,仿佛早已稀松平常。
是了,常年以药物滋补身子,怕是更难喝的药也早就喝过了。
屋外,渐渐起了凉风。
顺窗子飘入,萧景渊以拳抵唇,不适地咳嗽。
他本就是冷白的肤色,生的比常人要白的多。此刻这般,更显苍白赢弱。
这一路舟车劳顿,他身子弱,想来定是不好受的。
姜榆起身去放碗,顺带将窗子关小了些,拱手行礼:“若无事,属下告退。”
王爷的贴身侍卫不用轮流当值守夜,但明日是要早起的。
她困啊!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碗苦了吧唧的药熏得,头也疼的越发厉害了。
那人放了软枕躺下:“站着,待爷睡着再回去。”
姜榆:……行吧
她又成了个活挡风板。
——
翌日一早。
队伍吃过早饭,整点行囊准备出发。
两位王爷昨夜休息的不错,便走边说着话,精神很好。
直到队伍马上要走了,也没看见姜榆的影子。
程泰四处看了看,问红荛:“你见到姜姑娘了吗?”
红荛摇摇头:“或许是太累,睡过头了吧。”
她把包袱扔到马上:“我去看看。”
“去吧。”
刚一转身,一张惨白脸出现在身后。
红荛被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吓我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
“找我?”
“啊,看你还没过来,以为你睡过头了。”红荛注意到她状态不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
面色发白,冒虚汗,微微佝偻着脊背,跟平常不太一样。
“没事,该走了。”
“有事记得要说啊。”
“行。”
姜榆转身去牵自己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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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烧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