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晏没有多看一眼。
季修晏取了些清水,环顾了一周,看着一旁的一个小木马出了神,这里的布置以前都是按着母亲的喜好来的,他已经对父母的印象十分的淡薄了,只依稀记得父亲以前喜好研究各类功法,母亲温柔贤惠,他体弱几乎不能外出,连剧烈点的动作都不能做,就经常坐在小木马上攀着栏杆看着他们。
看着季修晏就没忍住走了过去,那根小木马身上干干净净,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长,以前季家的老宅子里也有这样的凳子,都是他父亲自己做的。
他缓缓蹲下身,拨动了木马,木马便摇摇晃晃动了起来,因为太过陈旧,一动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声音仍旧清晰可问,但记忆里那些人的脸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了。
“楚伯凌的父亲与我父亲是生死之交,但我和楚伯凌小时候并不对付。”季修晏手指按住了木马,木马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
季修晏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好,小时候我可被他欺负惨了。”
“所以现在就轮到你欺负他了。”殷小楼看出季修晏的心情好了不少,而他与楚伯凌之间的关系显然季修晏是处于主导的。
“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季修晏低声说着,声音低哑。
殷小楼将他手中的杯子取了过来,“以前不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
弄花巷的松竹馆是这里最大的一家消金窟,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而一处雅间内的气氛却与外面大相径庭,房间里立着几名女子,手上或抱着琵琶古琴一类的乐器,气质皆是出尘绝艳,她们清丽脱俗的脸上都带着些不知所措。
她们都是松竹馆内出名的清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连几人都被文卿给点了过来。
结果曲子刚才起了个头就被文卿以难听给打断了,然后就看着文卿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她们见过的客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过文卿这样的,她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样待在房间里,看着文卿一杯酒一杯酒地下肚,其中一人上前劝了一句被文卿骂了一顿,顿时也无人敢再上去,只能呆站着守着文卿。
文卿已经差不多软趴趴地倒在了桌上,抱着琵琶的女子先走了过去,刚刚喊了文卿一声,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大门就从外面被人给踹开,几个彪形大汉就从外面横冲直撞进来了,琵琶女惊呼了一声,就看着几个大汉直接将文卿给扛了起来。
房间里的几名女子都被吓得不轻,不过几个大汉的动作迅速,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了一桌的狼藉和几名面面相觑的女子。
几名大汉扛着文卿直接出了松竹馆一路直奔明月山庄,已经是深夜,但明月山庄依旧灯火通明。
进了明月山庄就直接大堂里去,文庄主看着一滩烂泥一样的文卿本就铁青的脸更是黑了几分。
“把他给我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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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协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