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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还是没有想起来曾经在何处见过刘成辉。
     赵景行放下密信,抬眼看看窗外阴沉的天色。
     为了搜集情报证据,石泉书屋近来发动各地布点,慕容复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扳倒王阁老,是他当下最迫切的心愿。
     那她的心愿是什么?
     为兄长报仇是当然的。
     她踱步至侧室,小花、小白、还有令舒一起趴在软垫上熟睡。
     小令舒一手抓着小花的衣角,一手搭在小白圆滚滚的肚子上。
     脸蛋睡得红扑扑,时不时地吧嗒嘴巴,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她拿了薄毯,一一替她们盖上圆滚滚的肚子。
     圣上的心愿是什么?
     肃清一切可以威胁到他皇位的人。
     生在皇家,哪有清净悠闲的日子可过?
     跪地求饶,只会迎来毫不留情的斩杀。
     赵景行换衣出门,奔去刑部。
     趁着王若纯不在,她可先单独见见刘成辉。
     而这,就是她拿到刘成辉底牌的关键。
     刑部地牢。
     狭长的甬道仅靠几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明,摇曳的灯光在湿漉漉的石壁上投下诡异的暗影,仿佛无数幽灵在无声窥视。
     地面黏腻滑湿,每一步都溅起细微的回音,而头顶不时滴落的冷凝水滴嗒作响,在寂静中更显尖锐可怖。
     刘成辉关押在深处的甲字号房,由她的亲卫日夜看守,苦头没少吃,但性命至少无虞。
     她不打算走正儿八经的提审流程,以免落人口实。
     赵景行缓步屏息走近甲字号牢房,透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昏黄的油灯光线勉强勾勒出一个蜷缩的身影。
     刘成辉靠坐在潮湿的角落,头深深垂下,发髻早已散乱。
     稀少的灰白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头,仿佛被凝滞的水汽浸透了一层死气。
     两颊凹陷得如同枯井,眼袋沉重低垂,双眼空洞无神。
     昔日微挺的身姿如今彻底佝偻了,一件破旧的囚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隐约可见肩头和手臂上淤青和裂开的旧伤,干涸的血渍与污泥混在一起,透出一股腐败的腥气。
     亲卫早已花银打点上下,四下没有旁的狱卒。
     幸而她提前嘱咐过亲卫,不可亏待刘成辉。
     牢里至少不会饿着他,冻着他。
     她该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套出他手上的底牌呢?
     在他看来,她是为圣上效力的晋王,并不可信。
     赵景行笑笑,躬身贴近木制隔栏,温言细语问好刘成辉。
     “刘大人好久不见,我是你案的主审官。”
     刘成辉微微颤抖的身子一顿,却并没有应声。
     多说多错,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生存法则。
     赵景行不着痕迹地先上点眼药。
     “我原以为刘大人是朝中少见的清流,也曾心生仰慕。
     没想到从北地回来,圣上跟我说您哄买粮食,抬高粮价,造成京城百姓怨声载道,才将您打入大牢,命我做主审官。”
     这席话看起来像是解释前因后果,却煽动了刘成辉心里的怒火。
     他贪了是没错,可他没有独贪。
     不少银钱以另一种形式早就送往了圣上的私库。
     他要是真想做个清流,圣上还未必应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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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套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