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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卧榻的消息没有传出王府。
     赵景行能下地之后,立马换衣再次递牌入宫。
     别的不提,她只求国库拨银三十万两,用于购买赈灾灾粮。
     陈粮砸在手里卖不出去,这个时候她能拿出银子收购官员手中的粮食,并运往北地赈灾,是一举两得之计。
     既能帮助他们挽回大部分损失,博个美名,还能低价收粮,把赈灾的任务提前完成一半。
     “此去山高路远,臣放心不下襁褓中的令舒,还请陛下给个恩准,许臣携女北上。”
     亲王及其家眷离京,须皇上亲批。
     她如果去的是江南重镇,圣上还能犹豫片刻。
     可她去的是荒凉之地,赵景行如愿得到了批准。
     她满脸病容,精神不济,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和上次来时差别太大。
     赵景仁装作视而不见,情理上说不过去,更何况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
     他之前总以为母亲还是把他当孩子,所以事无巨细,连前朝政务也要过问。
     登基两年,她扶持了不少安陆柳家的门生进入朝堂,有的人甚至还担任朝中要职。
     说是为了帮他稳固皇权,可这些人毕竟吃的柳家饭,忠心于柳家,而非他本人。
     母亲的手伸得太远。
     再这样下去,只怕江山改姓“柳”也不为过。
     就连他和皇兄在御书房闹得不愉快的消息,她也能立马得知,自作主张,对皇兄下毒,要让她断子绝孙。
     也不知道皇兄这几日称病,是因为发现了母亲下毒才会如此,还是因为凑巧染病才这般。
     他淡淡开口关心了一句,“皇兄脸色不好,可需要朕给你派个太医看看?”
     赵景行歉然一笑。
     “劳陛下惦记,酷暑难耐,臣最是怕热贪凉,一不小心用冰过多,导致寒气入体,才会如此。
     不是什么大病,喝点祛寒固本的药就能治好。”
     她不耐热这事,赵景仁也知道。
     仔细一想,她进御书房前在太阳下暴晒了许久,指不定回府之后食了不少冰饮,冷热交替,伤身也极有可能。
     这样说来,她的病还与自己惩罚有关,未必发现了母亲的毒手。
     他似是大发善心般地赏了不少药材,“北地贫瘠,赈灾也非小事,皇兄若还需要些帮手和物资,去吏部户部点人点物就是。”
     赵景行谢恩告退。
     北地真定府和寿春府是旱灾最严重的地方。
     这其中,又属真定县的旱情最严重。
     顾忌令舒和赵景行的身体,车队走走停停,整整一个月才走到了真定县。
     越往北,土地龟裂情况越是严重。
     进入真定府的地界,基本再也看不见衣着整齐的行人。
     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骨瘦嶙峋、肤色黝黑的灾民。
     如果不是车队悬挂军旗,随行官兵护送,恐怕还没到地方,所有人都将被洗劫一空,拆骨入腹。
     真定县县令姓方,年约五十,是土生土长的真定人,为官二十载,无功无过,名声不错。
     他此时略有窘迫,讨好地笑起来,低眉耷眼,露出一对大门牙。
     “还请王爷见谅,县里实在拮据,只

第66章 旱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