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这么早?”
她陡然出声,吓得他差点把怀里肉嘟嘟的小白甩出去。
慕容复拍拍小白圆滚滚的身子,几步就挤上了小榻,贴在她身旁,他才感觉到几分安心。
“你昨夜彻夜未归,我放心不下。”
赵景行猜他应该是一夜未睡,在内室等她,听到她回来的消息,来书房寻她了。
“夫君来得正好,快给我按按头,我头好痛,怎么也睡不着。”
她搂起小白,熟练地钻进他的臂弯。
他动作生疏地为她按揉头部,时不时问她力道如何。
赵景行抬头看见他担忧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夫君怎么脸拉这么长?一副我快死了的伤心样子。”
慕容复恼羞成怒,指腹摸到她的唇角,低头压住。
舌,感知五味,也感知情志。
交缠的吐息间,他失焦的瞳孔蒙着层雾霭,睫毛扫过她眼睑时激起细密痒意。
赵景行沉醉在他清冽的气味、勾人的喘息、还有他游离的眼神中。
他使尽浑身解数,纠缠、舔侍、求欢,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红唇。
一道暧昧的银丝粘连二人,赵景行面红耳赤地捏去这道水线,“不许再闹,我要睡了。”
慕容复知道她困惫极了,也不再多闹,调整姿势,让她头靠在自己大腿上,给她按摩头部。
他很喜欢听妻子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呼吸声。
均匀、绵长、清浅,她安眠之后的这段时间,只有他陪在她的身侧。
这方室内,只剩他们二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哦,不对,还有小白。
小白蜷着肥嘟嘟的爪子,突然砸吧两下狗嘴,发出低垂的鼾声,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味。
困意传染蔓延,最后一个人也不自觉哈切连天,沉沉睡去。
赵景行睡足了时辰,依旧感觉身体乏力,请府医来诊脉,得到了正气耗伤、脾失健运的结果。
府医再三叮嘱,熬更守夜对胎儿及母体影响极大,切不可夜半未寝。
赵景行苦笑,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如何能不熬夜?
府医一走,慕容复忧心忡忡道:“晏晏不必如此劳碌,我名下也有不少田产和铺子,够得我们一家人的花销了。”
最好是天天在家陪我,不去管那些个劳什子的布庄生意。
他把后面这句话吞进嘴里,掩下不说。
他怎么能记得自己有哪些田产和铺子,赵景行心跳骤停,惊异地看着他,“你都想起来了?!”
慕容复当她这是惊喜的语气,老实地和盘托出,“只记得我给外祖母贺寿,后面的再想不起来了。”
劫后余生不过如此,明明下定了决心,要亲口和他说明事情真相,听见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地恐慌、忧虑、退却。
还好还好,赵景行喝口茶,压惊顺气,回复他之前的劝说之言,“夫君不知,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把父母留下的布庄发扬光大,是我的志向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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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雨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