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住,还有四五日的行程,夜夜睡不好,也伤身。”
赵景行自然想拒绝,却找不到什么好的由头,她目光随意一瞥,发现这房间内开了一扇大窗,好像可以看到甲板。
于是她又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到窗边,伸手一指那两个甲板上抱着油灯的人,回头询问道:“真是稀奇,这些人怎么夜间还抱着油灯在甲板上行走?”
广船长也走近窗边,贴在她的身后,“柳干事不必如此费心,若是想知道,给我,我就告诉你。”
给什么???
赵景行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瞪大了眼睛,身体却急忙退离广船长身边,一边拾掇好外衣,一边惊叫道:“广大哥误会了,我不好男风。”
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广船主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她一眼,“哪有空手套白狼这么好的事,你家主子派你来偷取避匪的法子,没告诉你我喜好什么吗?”
松枝江上匪患频发,有的商船被劫杀,有的商船相安无事,这其中自然是有门道的。
他这么一说,赵景行明白自己的一时好奇,被他误解了,同时也猜到了甲板上的人是在向暗中潜伏的匪徒们传递提前约定好的讯息,避免被劫。
给了钱打点过上头关系的,和没给钱没打点关系的,自然不一样。
官匪勾结,已是事实。
是了,既然能做出私通匪徒抢夺官盐一事,又怎么会放过这松枝江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呢?
尹光负责整个荆湖北路的漕运事宜,可谓是一手遮天,她的面色染上两分沉重,广船长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在为难自己的提议。
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稍高,又比一般男子稍矮,身形单薄,面容浓丽,英气中带着几分柔和,眉目间尽是肆意洒脱和贵气孤傲,此时拧眉沉思,更添几分说不清的矛盾气质。
他豢养的男宠里,还没有过这样的类型,这么想着,他心里有些发痒,目光粘腻冒犯地滑向她的臀部。
赵景行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强压下心底的嫌恶与怒意,冷冷地说道:“时辰不早了,广船长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她推门而出,扫了一眼甲板上的情况,捧灯的人已经离去,只剩一排油灯整齐地挂在船头。
广船长回味着她冰冷的神情,反而觉得她很有气性,更是满意。
接下来的每日,赵景行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看见广船长的身影,她有些头疼这块牛皮糖,却没空再去理会。
因为前几日和他们一路同行的茶船被劫杀了。
广船长下令船只暂停,派人靠近了这艘茶船查看情况。
整船的人全部被丧心病狂的匪徒抛入江中,连个全尸也无,只有血淋淋的地板昭示着发生了什么,见之触目惊心。
血腥味直冲鼻腔,赵景行吐了个昏天黑地,晚间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热。
广船长还来探望了她,被赵二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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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登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