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闸北火车站,于1908年建成,主体建筑为英式红砖结构,其中拱形门窗和钟楼,彰显了殖民时期的建筑特色。
火车站外,则聚集着黄包车夫、江湖卖艺、小吃摊贩和旅店伙计,喧闹声中夹杂吴语、苏北话和英语。
在火车站的周边,是大量的商铺、钱庄和洋行,至于数量最多的西式旅馆和酒店里,则以礼查饭店最为奢华,而在租界与华界的交界处,则有大量的巡捕维持着十里洋场表面上的秩序。
火车站内,四处都张贴着‘共和万岁和‘三民主义的标语,只是整条铁路的实际控制权,仍掌握在西方列强的手中。
往返于车站内的乘客们,着装十分混杂,男人的衣着以长衫马褂与西装革履并存,女性则多穿旗袍或袄裙;外国人身着礼服、手持文明棍,彰显着他们在殖民时代的权力符号。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南来北往的老少爷们,小女子初到贵宝地,今日便为诸位演上一场古彩戏法!”
游彩衣双手抱拳,依照江湖规矩,在火车站开摊立柜,表演起了古彩戏法,在超绝的手速和戏法诀窍的掩饰下,每每出手都彷佛魔法一般,惹得周围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呼……
谭金培的双目余光一直看着月台,嘴角微微翘起的同时,则拿起了铜锣开始讨赏……
游彩衣的身边,正是镶着古铜兽面衔环的彩戏箱,只是面对这些普通人,自然无需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只凭着藏、变、带、组等极速的手法,依次上演着八仙过海、金蝉脱壳、三仙归洞、捞活和年年有鱼等经典曲目……
梁海带着刘兵等五小,也混入了人群,一边给观察着往来的人流,一边教着徒弟荣门高买的手段,另外四小虽不是荣字门人,但也不愿错过这难得的现场教学时间……
火车站里,向来是小偷和骗子混迹之地,而他们几人这连对着鬼佬出手,在斩获颇丰的同时,也惹来了火车站的坐地炮贼头银手的不满……
“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毛,在火车站里摘方子,竟然敢不入窑堂留海底拜见佛爷?”
人群外面,一个穿着青衫、戴着黑色眼镜的斯文男人,提着一个棕色皮包,拦在了梁海师徒的面前,脸色已经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而在皮包的边缘处,则镶嵌着一道锋利的刀片……
“带孩子出来开开方子,闻闻药香,没做买卖谈何闯窑堂?”
梁海笑了笑,将右手握拳,翘起了拇指放在了肩头,而左手则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状若无意的在腰间左右摆动了三遍……
“您是老荣家的高买?”
斯文男人见梁海摆出的手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复杂,右手伸出中指放在胸口,左手则伸出拇指、中指和尾指,放在了棕色皮包上面……
“你家佛爷很守规矩,我也算略有耳闻,回头让他去红楼问问归德五子,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梁海点了点头,笑着与那斯文男人错身而过,随后在他胸肋处微微一拍,然后便领着五小离开了看热闹的人群……
“暗青子不错,不过实在太扎眼,不合咱们荣字门的规矩,告诉你们家佛爷,这种手段以后不要用了……”
叮!
一声细微到难以听闻的清脆声响,从斯文男人的胸肋处传了出来,那男人只觉得怀里微微一凉,额头瞬间就流出了几滴冷汗……
“摘花插页?”
斯文男人拿起棕色皮包,这才发现镶嵌在皮包下方的刀片,已经被梁海瞬间摘了下来,再伸手掏进青衫的怀兜,冰冰凉凉的不是那几枚刀片又是什么?
沪宁线上,昆山站。
蒸汽火车渐渐停在月台上,青鸟带着大队人马等待在贵宾车厢的位置,车一停便走了上去……
“师傅,青衣师娘让我来昆山接应,告诉您一声闸北火车站那里,大概会有埋伏,黄老板得到消息,可能是日本人搞的小动作……”
杨猛见到青鸟,本来还有些意外,但听了她的话后,又觉得这种表里不一的作风,才像是小鬼子一贯的性格……
“如此也好,那你便将黄老爷子和其他伤员都带走,从昆山开车回上海也不算远,进了上海便直接去广慈医院,你师娘安排了陈老和史密斯博士会诊……”
“师傅,虽然王师兄已亲自带队去了闸北,但那里龙蛇混杂,未免有个闪失,不如您也与大家一起下车,走陆路岂不是更安全?”
青鸟闻言,心里略有不解,毕竟整个八极门里,除了马凤图和霍殿阁,其他人是人人带伤,如此一来,未免有些过于托大……
“嘿嘿,不管他们有什么手段,只要没有伤号拖累,我一个人反而进退自如,顺便也看看这上海滩,如今还有多少势力敢伸手……”
杨猛笑着摆了摆手,看着佟千钧与八极门众人在青鸟的安排下,纷纷离开月台,直接坐上了安排好的车队后,这才示意恭敬的守在一旁的火车司机,示意他可以启动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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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随着汽笛再次喷薄水汽,整列火车在猛的晃动了一下后,再次开始缓缓启动,只
第七零六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