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宋鹤鸣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是宗恒?
沈知念搬出侯府之后,他一度以为她在赌气。那时听闻她竟要同宗恒那样的穷苦书生来往,他更是嗤之以鼻,一个连盘缠都要靠教书积攒的寒门士子,怎配得上曾经的侯府夫人?他只当她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想用这种方式逼他低头,逼他承认错处,好让她顺理成章地回府。
直到她转眼便嫁了裴淮年,宋鹤鸣才如遭雷击。
原来她从不是赌气,更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要他了,真的能放下过去,同别人安稳度日。
此刻再瞧见她对宗恒温和浅笑,宋鹤鸣心头那点被压下去的偏执又翻涌上来。
许阿狸的话像火星,点燃了他积压的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对别人笑,对自己却只剩冷漠?
凭什么那个宗恒能得到她的温和,而自己八年相识、两年夫妻,最后只落得个“无关”的下场?
“不要再说了。”宋鹤鸣的声音冷得像冰,不等许阿狸再开口,已猛地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月白色锦袍扫过积雪,带起一阵寒风,几步便跨到沈知念身侧,目光先冷冷剜了宗恒一眼,才转向沈知念,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知念,此处风大,怎么站在这儿说话?先进府吧。”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宗恒,下巴微抬,一脸戒备地挡在沈知念身前:“你是宗恒吧?知念她身体虚弱,不能长时间站在风口里,你此刻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同我说,我替你转告。”
宗恒原本温和的神色渐渐冷肃下来。
他虽性情内敛,却也看得出宋鹤鸣这副姿态里的占有欲,当下微微蹙眉,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小侯爷你同沈姑娘已经和离了。如今她是裴将军的夫人,你这般称呼,怕是不妥。”
“我与知念认识八年,成亲两年,”宋鹤鸣急匆匆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执拗的怒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就算和离了,我也不能看着她被人随便骚扰。”
“宋鹤鸣!”沈知念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没有人骚扰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往前一步,避开宋鹤鸣的遮挡,对宗恒歉然颔首:“宗恒,让你见笑了。”
又转头看向宋鹤鸣,眼神冷得像雪,“我与谁说话,在哪里说话,似乎与小侯爷无关。请你让开。”
宗恒看着沈知念眼底的坚决,再看看宋鹤鸣僵在原地的模样,终究是按捺住性子,对沈知念道:“沈姑娘,我先告辞了。春闱的事,改日若有机会,再同你请教。”
说罢,他冲宋鹤鸣微微颔首,转身便走,青布棉袍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风雪深处。
宋鹤鸣望着宗恒的背影,又看向沈知念冷若冰霜的侧脸,心口像是被风雪灌满,又空又疼。
他只是……
只是见不得她对别人笑,见不得自己在她眼里如此不堪。
许
第220章 对着别人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