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缠在一起!”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直提着放不下:“我好不容易托人跟礼部尚书搭上线,他那嫡女知书达理,配你绰绰有余。你若娶了她,将来在朝堂上也能有个助力,你倒好,整天往那戏班子里钻!你是想让咱们定远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吗?”
“母亲!”宋鹤鸣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声音都发颤了,“阿狸不是您说的那样!她救过我的命!去年我在戏班子晕倒,是她陪着我出去找大夫,这次琳琅斋的事,那宅子她也是直接就给了我!她对我是真心的!”
“救命之恩?”老夫人冷笑一声,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那你便给她些银两,让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报了恩!想进侯府做主子?做梦!”
“母亲,你何必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宋鹤鸣皱眉。
“她是什么样我不管!”老夫人厉声打断他,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总之,她想进侯府的门,除非我死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亲,就趁早跟她断了念想,安安分分地娶尚书府的小姐,给侯府延绵子嗣!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宋鹤鸣看着老夫人鬓边的白发,看着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心头像被巨石压住,闷得发疼。
他知道母亲的性子,说一不二,可让他这个时候丢下许阿狸,他做不到。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脚边。
宋鹤鸣垂下头,声音低哑如蚊蚋:“母亲,我做不到……我也是有苦衷的。”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那句犹豫了许久的话:“阿狸她……已经把身子给我了,我要迎她进定远侯府。”
老夫人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
她死死盯着宋鹤鸣,嘴唇哆嗦着,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说什么?”
身边的婆子见她身子晃得厉害,连忙死死扶住,低声劝着:“老夫人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
“息怒?我怎么息怒!”老夫人猛地推开婆子,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个混账东西!侯府的脸面都被你败光了!她一个戏子,前面勾搭别的男人,如今你……!你让外头人怎么看我们定远侯府?!”
宋鹤鸣猛地抬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像被碾碎的石子:“母亲,我答应她了,会娶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老夫人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指着他的手剧烈颤抖,银镯子在腕上撞出细碎的脆响,“你对我就言而有信了吗?上个月你亲口应下的,跟那个戏子一刀两断!转头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你说的信?”
“母亲,我……”宋鹤鸣眼神闪烁,喉结滚了滚,却把后半句辩解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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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有苦衷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