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里带着刻意的疏离,像是在撇清什么。
赵承煜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沈知念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秋风卷着桂花香飘过,带着一丝甜意,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凝重。
她眉头紧锁,片刻后也上了马车。
……
沈知念和春喜刚踏进院门,就见熊大趴在廊下哼唧,耳朵上的伤口又渗了血,把包扎的布条都染红了。
“快拿药箱来。”沈知念蹲下身,轻轻拨开熊大的毛发,伤口周围已经红肿,看来蛇毒还是有些凶猛。
春喜应声去取药箱,手脚麻利地铺开纱布、剪刀,看着沈知念用烈酒给伤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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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疼得呜咽,却懂事地没乱动,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
“真乖。”春喜一边帮忙按住熊大,一边念叨,“等好了,我给你炖肉骨头吃。”
换完药,春喜端起那盆沾着血污的温水,转身往外走,刚到垂花门,就撞见了欧阳静婉。
“春喜,忙着呢?”欧阳静婉提着个描金食盒,站在院门口,目光在春喜手中的木盆上扫过,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关切的神情。
“你家夫人怎么样了?我特意炖了些乌鸡汤来看她。”
春喜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将木盆往身后藏了藏,脸上堆起笑:“多谢大夫人挂心,只是我家夫人……她现在恐怕没法见您。”
“为何?”欧阳静婉往前凑了两步,视线越过春喜往院里瞟,“昨日蛇患虽吓人,可妹妹吉人天相,总该无大碍吧?”
春喜垂着眼,语气平静,“夫人受了惊吓,此刻不怎么精神,正歇着呢,实在不方便见客。”
欧阳静婉的眼睛亮了亮——
不怎么精神,莫非是蛇毒没清,开始发作了?
她强压着心头的窃喜,将食盒往前递了递:“那真是不巧。这汤里我加了些解毒的药材,你拿过去给夫人吧,让她趁热喝,或许能舒服些。”
春喜伸手接过食盒,指尖触到盒壁的温度,不冷不热,心里越发警惕:“多谢大夫人费心,我一定转告夫人。”
“妹妹昨日定是吓坏了,”欧阳静婉絮絮叨叨地寒暄,眼神却不住地往院里瞟,“将军有没有说什么?是不是已经查到是谁放的蛇了?”
“将军只说让夫人安心休养,别的没提。”春喜答得滴水不漏。
“也是,淮年日理万机的,”欧阳静婉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那妹妹昨日被蛇惊到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比如听到奇怪的动静,或是看到陌生的人影?”
春喜心里疑惑,面上却依旧恭顺:“大夫人,我觉沉,昨日未发现什么异常,至于夫人……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静婉还想问什么,春喜却已经侧身挡在门口:“大夫人,天不早了,您院里还有清明少爷要照看,我就不耽误您了。”
“也是,”欧阳静婉这才作罢,又假惺惺地叮嘱几句着,让你家夫人好好休息,这才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她又忽然回头,盯着春喜手中的木盆,“这盆里的血布……”
“哦,是给熊大换药的血水,”春喜面不改色,但是却下意识挡了挡:“它昨日护主,被蛇咬伤了腿,大夫刚给换了药。”
欧阳静婉这才打消疑虑,点点头转身走了,但是脚步却十分轻快,显然对“沈知念蛇毒发作”的事深信不疑。
春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拎着食盒走进院,反手落了锁。
“夫人,大夫人刚才来了,送了乌鸡汤来,我把她打发走了。”她将食盒放在案上,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的乌鸡汤泛着油花,飘着几味说不清的药材,“这汤看着就不对劲,怕是没安好心。”
沈知念正给熊大包扎伤口,闻言抬眼:“她问了些什么?”
春喜把方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末了皱着眉道:“夫人,大夫人这两日也太殷勤了,今日送汤就罢了,还各种旁敲侧击打听您和将军的情况,简直比贴身丫鬟还上心。而且……”
她压低声音,“她院里也进了蛇,清明少爷还那么小,按理说她该担心自家孩子才对,可我瞧她刚才那模样,倒像是心情不错,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沈知念的指尖顿在熊大的伤口上,它疼得呜咽一声,她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安抚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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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