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喟叹。
惨白的灯光下,一双温和的眼睛被响声所唤,移目望向缓慢扩大的门缝,含着些许期待。
木回风从门后探头而出,正撞见那双眼中的期待落空的瞬间。
那是流星坠落,星星失去光彩的瞬间,让木回风心底生出股懊悔,懊悔自己不是那双眼睛期待的什么人或什么物,竟让那样一潭清澈的双眸徒生期待。
“如何?什么情况?”沈知见木回风探出头去好久都没吭声,有些担心地一边掐诀传音一边也把头探出门去。
袁山在此处已躺了三天有余,脸正上方的白炽灯照得他既睡不好觉又睁不开眼,使他只能偏头朝墙或门的方向小眯一会儿。
不过即便这盏白炽灯给他带来诸多不便,作为这间只有通风口、没有窗户里唯一的光源,袁山还是愿意忍受它的诸多缺点,只为不受黑暗所困。
黑暗在剥夺视觉的同时,会放大人的其他感官。若不是有这盏灯在,袁山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在黑暗中忍受伤口处传来的让他宁可昏死过去的肉体上的痛苦,以及意志在忍耐与自行了断之间摇摆的精神上的折磨。
这是袁山受伤的第四天,被放弃医治的伤口截面已不再流血,结痂周围得皮肤紫得发黑,疼痛在达到顶峰后褪去,麻木像爬山虎般沉默地爬上神经。
“他们就这样把我扔在这自生自灭,我究竟还在坚持什么?”袁山绝望地想。
没有人能代替袁山回答这个问题,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随着一声“吱呀”的响起,蜕变成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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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推开门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