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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她转身,晃了晃手里的‘杰作,眉梢微挑,“你自己补的?“
     这话属于明知故问。
     顾承淮皱了皱眉,一脸理所当然,“那当然,内裤能让别人帮忙补吗?”
     他对吃什么穿什么要求不高,只要外表体面就行。
     说话间,男人已经逼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妻子捏着那衣料的纤指,喉结滚动。
     随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那碍事的补丁衣服甩到一旁。
     身体将人抵在衣柜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腰还酸么?“
     想干什么昭然若揭。
     那什么,又想了。
     林昭踮脚,搂住顾承淮的脖子,轻咬他的唇角,“来。”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身体离地,被人拦腰抱起,放到大床上。
     身上一重,火热的唇.舌袭来。
     …
     初歇。
     林昭窝在顾承淮怀里,脸颊泛粉。
     她指尖轻点男人脖颈暴起的青筋,心想这人果然经不起撩拨,她稍微主动些,这人根本收不住。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流转在蝴蝶骨上,像在丈量着什么宝贝。
     “昭昭,我打算回部队结扎。”顾承淮突然开口道。
     林昭霍然抬头,“结扎?”
     “对,你不是不喜欢计生用品?我也不喜欢,结了扎,一劳永逸。”顾承淮解释。
     “别!”林昭忙说,眉眼间拢上担忧,“你是军人,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别了吧!”
     顾承淮亲了下她的眉心,声线和缓夹有一丝刚完事的薄哑餍足,“放心,我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会问清楚。”
     “你心里有数就好。”林昭相信他。
     “我给你做了内裤的,在柜子最下面,你明天记得翻出来,旧的全丢掉。”
     顾承淮都听媳妇儿的,“好。”
     …
     林家。
     林鹤翎坐在铺软垫的木凳上,身前的桌上放着研钵和研杵,旁边的铁盒子中,有一截整体像树根的东西。
     怪的是。
     它是淡青色半透明状,表面银色纹路流转。
     传入鼻腔,一股让人头脑清明、浑身疲累顿消的味道袭来。
     “你闻到没有?”宋昔微站在旁边,闻到味道后出言。
     “嗯。”林鹤翎颔首,垂眸盯着那截东西看,“这东西应该不普通。”
     宋昔微只在意一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久病成医,林鹤翎好药吃过不少,隐隐感觉有大好处,“应该有。”
     “那还愣着干嘛,磨呀,要不我来。”宋昔微急切地说。
     林鹤翎按下她的手,“你歇着,我来。”
     可不敢让昔微下手,她力气太大,那个玛瑙研钵和研杵被她轻轻一杵,四分五裂。
     宋昔微也忆起往事,没再坚持,扭头拿来搪瓷缸,往里面放些蜂蜜,那么备着。
     “昭昭有说磨到哪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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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鹤翎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慢悠悠的捻,举止间透出闲适从容。
     “世盛没提,应该是昭昭没说。没关系,捻一捻就知道了。”
     “成。”宋昔微拿来扇子,慢慢扇风。
     林鹤翎微微一笑。
     那截青络根并不长,就那么点,稍稍碾磨,变成浅青色粉末。
     他拾起小勺子,舀半勺,倒入搪瓷缸。
     宋昔微顺手倒水。
     粉末见水,瞬间变成无色,也没了那股让人浑身一震的味道。
     “没颜色了。”宋昔微讶然。
     林鹤翎低头闻了闻,“味道也淡了,只剩下蜂蜜味。”
     宋昔微把碾磨好的青络根粉末,倒进一个小巧的瓷罐里,塞好活塞,顺手锁进抽屉,“这东西你听说过吗?”
     “记忆里没有。”林鹤翎缓声道。
     “你说,等你把这东西喝完,会不会让你想起点什么?”宋昔微思路打开。
     林鹤翎吹吹搪瓷缸缸口升腾而起的水雾,没着急否认,思忖着,昔微提醒了他。
     他最初闻到那股味道时,脑海中将过往记忆隔绝开的青石墙似乎晃了下,隐隐有松动。
     “有这可能。”
     宋昔微替丈夫高兴,“真能恢复也好,你的头就不用时不时疼了。”
     “嗯。”林鹤翎很期待那天,真有这天,他也能帮昔微做些事,他现在这么一副病体,连过往记忆都没有,也幸好妻子不嫌弃他。
     林鹤翎突然想起,天黑前昔微从外面回来脸色很冷,关切地问:“刘家又闹出什么事了?”
     “刘家没闹,我闹了。”宋昔微回答道,眼底闪过的光很危险。
     她最恨有人拿她男人说事。
     刘家找死。
     “……是我的事?”林鹤翎心里门儿清。
     “你能有什么事。”宋昔微矢口否认,“没事,刘家那在县政府上班的女婿因为损公肥私,被撤职了,他家没法再坑人了。”
     这还没事……?
     林鹤翎笑着看宋昔微,开口:“你把刘家砸了吧?”
     “没砸,我把他家院墙拆了。”大队长来劝,她给他个面子,没掀屋顶。
     林鹤翎半句不问刘家的状况,只说:“辛苦你了。”
     宋昔微心说,她不辛苦,刘家人心苦。
     此时,刘家。
     刘老太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挨千刀的宋梅花——”
     宋梅花是宋昔微没改名前的名字,村里人都喊她这个名字。
     一听她连母老虎都敢骂,刘老头赶忙捂住她的嘴。
     “你可小点声,惊动了林家人,家里的房梁都保不住,真当林家人好欺负啊。”
     宋老太一爪子在他脸上挠个红印子,怒斥:“……连宋梅花都打不过,要你有什么用!”
     她看着被毁的院墙,气的咬牙切齿。
     刘家的邻居边啃黄瓜,边说:“你盘算着动昭昭她爹,梅花不搞你搞谁?说起来你的胆子真大啊,这才过去多少年,你连她什么性子都忘啦?”
     “敢在人家的成分表上动手脚,你家该挨这一遭啊。”另一人说。
     知道些往事的老妇人满脸不赞同。
     “刘家的,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你都嫁人了,咋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记得很清楚,你求着昭昭爹当上门女婿……人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你咋还惦记呢。”
     林鹤翎年轻时那叫一个俊,跟戏文里的神仙公子似的,一出现惹的好些姑娘天天想办法和他偶遇,这刘家的只是其中一个。
     不过三十多年过去,那些个姑娘早就放下了,老老实实过起自己的小日子,就这刘家的总暗搓搓跟梅花比……
     越比,发现比不过,她反而越气。
     竟想出坑害乡亲的毒计。
     老人家摇摇头,在心里叹气。
     看看以后谁敢和她亲近。
     刘老太被拆穿,面红耳赤,正想反驳,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从外面冲来。
     她边跑来,边气势汹汹地质问:
     “娘,你到底干啥了,我男人工作咋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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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光荣之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