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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卫承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商船卸货,能捡漏。”
     码头抢食
     清晨的码头弥漫着鱼腥和汗臭。
     苦力们扛着麻袋来来往往,监工挥舞着鞭子,骂骂咧咧。卫承璟带着二傻混在人群边缘,盯着地上散落的谷粒和碎盐。
     “那边!”二傻眼尖,看到一袋破口的米袋正被搬上板车,漏了一路。
     两人像野狗一样扑过去,用手捧起混着泥沙的米粒往怀里塞。监工一鞭子抽过来,卫承璟后背火辣辣一痛,却死死护住怀里的米。
     “小杂种!滚远点!”
     他们跑出码头,躲在草垛后喘气。卫承璟咧着嘴笑,从怀里掏出一把沾着汗和血的米:“够煮粥了。”
     破庙的“饭”
     卫穆清用捡来的破瓦罐煮粥。
     米太少,水太多,煮出来的几乎就是米汤。三人围着火堆,盯着罐子里零星浮沉的米粒,谁都没说话。
     卫承璟先舀了一勺,递给二傻:“你今天挨了鞭子,多喝一口。”
     二傻摇头,推给卫穆清:“老二不能晒太阳,饿不得。”
     卫穆清没接,只是从墙角摸出半块发硬的饼,掰成三份:“昨晚藏的。”
     三人沉默地吃着,像三只分食腐肉的野狗。
     城里的“活计”
     午后,卫承璟和二傻分头行动。
     卫承璟溜进茶楼后巷,蹲在泔水桶旁等着。跑堂的伙计出来倒剩菜时,他猛地窜出,抢走半碗客人吃剩的肉汤泡饭。
     二傻则去药铺后门,帮人碾药。掌柜嫌他脏,只让他在后院干活,完工后赏一把药渣——有些能煮水喝,有些能卖钱。
     卫穆清趁着日头偏西,溜到城外的乱葬岗。他在坟堆间翻找,偶尔能找到祭奠剩下的馒头、果子,甚至铜钱。
     夜归
     天黑透了,三人才陆续回到破庙。
     卫承璟带回一块沾了土的糕,二傻兜着一把干枣,卫穆清则攥着几枚从死人身上摸出来的铜钱。
     他们清点“收获”,把能存的藏进墙缝,能吃的当场分掉。
     “今天西街来了个新捕快。”卫承璟突然说,“听口音,像是北边来的。”
     卫穆清的手指顿了一下:“盯着。”
     二傻没听懂,但也没问。他知道有些事不该知道。
     伤与痛
     夜里,卫承璟趴在干草上,二傻用口水给他涂后背的鞭伤。
     “老大,你为啥总护着我?”二傻突然问。
     卫承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有用。”
     二傻咧嘴笑了:“我知道。”
     ——他们之间没有温情,只有生存。
     卫穆清坐在庙门口,望着漆黑的夜色。
     他的手指在泥地上划着,一遍遍写着那几个字:
     徐。礼。杀。
     活着的意义
     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他们只是活着。
     像野草,像蝼蚁,像阴沟里啃食腐肉的老鼠。
     ——但活着,就有机会。
     ——活着,才能报仇。
     第二年。卫承璟卫穆清十岁,二傻九岁。
     卫承璟又捡回了一个孩子。是个结巴。原先是城里人。
     小结巴比兄弟俩小两岁。今年八岁。
     小结巴父亲是一名大夫,母亲是大夫的一名病患,两人有了私情,怀上了他。但孩子生下后,两人感情不和,又无身份,对孩子也是非打即骂,十分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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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