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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此诗一出,足以让天下儒生,羞愧难当。
     想到这里,钟琰齐不禁心头一颤。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祸害天下儒生的蠢事!
     而此时,亭中,原本还担心,顾尘风今日走不出凉亭的几人。
     此时看向顾尘风的目光,简直惊为天人!
     苏挽月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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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苏挽月的入幕之宾,又岂会是一般人?”
     上官冰心则是目露,惊诧欣赏之色。
     “此人果然不是世人口中的废材纨绔。
     至少论诗才,帝都恐怕无人能与之比肩。”
     便是瑶音公主,此刻看着那道潇洒狂傲的背影,都不禁一阵痴呆。
     “他……真的是顾尘风吗,为何与以前差别如此之大?”
     此刻,唯有欧阳财满眼痛惜。
     “说好一起当废材,三少,你真的背刺我!”
     至于一旁,等着顾尘风身败名裂,顾家名誉扫地的萧国舅和张邮。
     早已是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尼玛,这都能翻盘?”
     顾尘风的一首诗词,令整个金麟会风云色变。
     良久。
     亭外呆怔失神的钟琰齐,苍白的老脸抽动了几下。
     这位大离当代大儒,竟是朝顾尘风一拱手,躬身行了一礼。
     他嘴唇嗫嚅着说道:“三少大才,老朽自愧不如也。
     老朽收回此前言论,醉西厢确为三少所作,是老夫错怪了三少,是老朽错了!”
     钟琰齐的举动,令在场众人震惊。
     这位帝国大儒,太子之师,竟然当众向顾尘风赔礼道歉,态度如此谦卑。
     此举,也引得现场,诸多文人士子,同情不已。
     然而,作为被道歉的对象。
     亭中的顾尘风,脸上却是浮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钟老这一声错,认得可真是轻松。”
     “嗯……?”
     此言,引得诸多文人愤慨。
     “顾尘风,钟老已经向你道歉,你还想怎样?”
     “不错,钟老可是太子师,以他的身份,公开道歉,已经给了你莫大的颜面。”
     钟琰齐也是微微一愣后,看向顾尘风。
     “三少还待如何?”
     顾尘风嗤笑一声。
     “我大离王朝,能有今日之的辉煌。
     乃君王坐镇朝堂,日夜操劳,治国安邦,将军戍守边疆,出生入死,扞卫国土。
     而你们,一群自诩清流的文人雅士,不思忠君爱国,贡献一份力。
     却唯恐天下不乱,污蔑边疆大将,攻讦他的子嗣后代。
     今日若非我以诗自证,明日过后。
     顾某恐怕就会成为帝都的过街老鼠,顾家的名誉门风,也将毁于一旦。”
     顾尘风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凝视着钟琰齐,一字一句道。
     “钟老险些毁了我,毁了我顾家的名誉。
     如今只是一句‘我错了,就可以风轻云淡的,抹除一切罪过。
     好一位国之大儒,一代大家的风范,顾某好生佩服。”
     一番话,直说的钟琰齐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渗汗。
     “三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老夫?”
     顾尘风却是摆了摆手。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家父时常教导我的话。
     家父常言,君子要德才兼备,德行在前,才干在后。
     因此,家父虽然时常教导我读书习文,钻研诗词文章。
     却让顾某莫在人前卖弄,而要先学做人。”
     闻听此言,钟琰齐却是大感惊诧。
     “三少的诗文之才,乃令尊所授?”
     在场众人也是无比惊讶。
     传闻顾凌霄年轻时,也是帝都有名的纨绔。
     其恶劣行径,比之顾尘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怎么可能教导顾尘风,诗词文章和做人之道?
     见众人的反应,顾尘风却是一声叹息。
     “唉……家父之名,常被一些有心人刻意抹黑,但家父却不愿辩解。
     他常说,个人名誉与国之安危相比,微不足道。
     武将的天职,就是精忠报国。
     当年家父奉命,前往北境参军,临别前,还留下了一首诗词。
     顾某自幼诵读,记忆犹新。”
     随即,顾尘风在亭中踱步,目露追忆之色。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他缓缓吟诵出那首诗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蛮族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北原皇庭。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蛮夷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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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诸君且静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