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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横在众人面前,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地牢内死寂的可怕!
     十二个血影卫、张镰瞳孔紧缩,盯着我的目光混杂着愤怒、恐惧,还有绝望!
     我随意指向离我最近一个脸色惨白的囚犯,“血刀门主是谁?”
     那囚犯嘴唇哆嗦着,眼神疯狂闪烁,似乎在权衡忠诚与性命。
     沉默只持续了一息。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厉无锋!是厉无锋!”我手指才指导下一个囚犯,他几乎是嚎叫出名字。
     “很好。”我目光移向下一个,“血刀九刃,三杀刃是哪三个?”
     “征、征战刃屠百城!掠夺刃赫连虎!灭门刃扈三绝!”回答得又快又急,生怕慢了半分。
     “三刑刃?”
     “兵马刃血鹞子!刑罚刃鬼剃头!戒律刃铁面佛!”
     “三藏刃?”
     “血债营!财使金算盘!粮使谷满仓!兵使鬼见愁!”
     一个接一个名字从这些曾经凶悍的亡命徒口中蹦出,这就是恐惧的力量。
     “我喜欢说真话的人。”我厉喝一声,“清远,陈岩,把他们分开!一人一间,锁死了!”
     两人带着众税吏上前,将那些带着天道锁镣的血影卫拖到了单独审讯室。
     他们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曾经的“同伴”,仿佛在看一群即将互相撕咬的野兽。
     ……
     张镰被单独拖进最里间的审讯室。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天道锁镣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死死盯着坐在对面阴影里的我。
     我面前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
     沉默。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我没有问任何问题,一个字也没有。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
     那双凶戾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惊弓之鸟般的惶恐,试图从我脸上读出哪怕一丝意图。
     地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碌的声音在门外清晰响起:“大人!三号口供画押了!”
     接着是一份卷宗从门下方的小窗塞了进来。
     我伸手拿起,慢条斯理地展开。
     张镰伸长脖子,想看清卷宗上的内容,只是徒劳!
     我依旧沉默,目光似乎专注于那份“口供”,手指偶尔划过某一行字,停留片刻。
     “大人!五号招了!阴家西角门,暗桩‘老槐树!”又一卷塞入。
     “大人,兄弟们没收住手,七号死了。”
     一份份卷宗被送进来,堆叠在桌上。
     张镰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怕死。他比任何人都怕死。
     当初在葬魂谷顶,他就是第一个喊出“投降”的人。
     此刻,这份对死亡的恐惧,在死寂的煎熬和同伴“背叛”的假象中,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快要崩溃了。
     半个时辰后,我将卷宗放下,站起身,“看来,你们还要再重新串一串口供!”
     ……
     张镰被重新拖回原来的牢舍。
     而里面,只剩下七个同样血肉模糊的血影卫。
     空气中弥漫着比之前更浓重的绝望。
     更深处隐约传来的凄厉惨叫似乎印证了某种可怕的结局:其他六个人,怕是都没了!
     我站在铁栏外,“看来,串供也得讲究个效率。折腾了大半夜,都饿了吧?”
     杜清远端着一个大木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摆着几只烧鸡,十来个馒头,还有一壶散发着醇厚香气的酒。
 

第226章 审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