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在家等我就好。”
路知行拒绝了,“一起去吧,我带着孩子在周围玩一玩,等你汇报结束,咱们就直接回天津。”就凭着薛宴辞昨晚那个疯狂的劲儿,路知行就不敢让她自己独处。
薛宴辞的爱分很多种,但弄到两个人身上都有了淤青,都有了痕迹,那便是最疯狂的一种。这是带着发泄的爱,是需要高强度回馈她内心的不安和焦躁的。
“爸爸,你开快一点儿,妈妈在路边好冷的。”叶嘉念的安全带都扯到头了,仍竭力趴在爸爸叶知行肩膀上,给他指指站在路边双手插兜的妈妈。
“红灯。”路知行答一句。
薛宴辞带女儿的时间很少,叶嘉念自出生起,都是路知行给她换尿不湿到喂辅食一步一步带大的。
教她认字,读晚安故事,哄睡,陪她玩,辅导功课……所有事都是路知行亲力亲为,可叶嘉念就是莫名其妙地跟薛宴辞更亲近一些。
“叶嘉念,换爸爸站在路边,你会催妈妈快一点吗?”
“爸爸你又不怕冷,你也没有生过大病,可妈妈不一样,她还做过手术。”叶嘉念口中薛宴辞做过手术指的是叶嘉硕出生,剖宫产。
那时候薛宴辞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叶嘉念每天只要到医院就会掀开妈妈的衣服看一眼,伸手去摸一摸刀口。每次摸过之后都会偷偷掉眼泪,女儿和妈妈之间的纽带是天生的,任谁也比不上,包括叶知行这个爸爸。
路知行不再讲话,盯着红灯数秒,只想快一点儿到薛宴辞身边去。自己这一双儿女,是薛宴辞用半条命换来的,每一次怀孕过程都十分艰辛,妊娠过程更是艰难无比。
是薛宴辞,给了路知行这个家,他不敢忘。
两个孩子的吵闹程度,不亚于有两百只鹦鹉在耳边学人说话。
叶嘉念同妈妈讲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叶嘉硕也同妈妈讲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
可这姐弟两个,这半个月几乎天天都在一起,随便一件事都要讲上两遍。叶嘉硕的表达能力还没有特别完善,讲起事情断断续续,时不时的还要姐姐叶嘉念帮他补充。
叶嘉硕讲姐姐给他做了风车,两个人在园子里跑起来,风车就会转;叶嘉念讲弟弟跑太快,摔在草地上哇哇大哭,灌满了冷风,一直打嗝;叶嘉硕讲姐姐给他读《查理九世》的故事,好害怕;叶嘉念讲弟弟不仅害怕,还要和她睡,还要她继续给他读《查理九世》……
“知行,去且初吧,带孩子过去玩一下午,晚上再去姥姥家吃饭。”
听到要去且初,叶嘉念高兴到手舞足蹈,车刚停稳,拉了车门就要往外跑,这个女儿疯玩起来,和薛宴辞很像,太危险了。
趁着今天有时间,路知行又给两个孩子讲一遍,“下车之前要仔细观察车后、车前有没有来人......”
叶嘉念根本就不认真听,拉着叶嘉硕一溜烟地又跑了……路知行只觉得头大,孩子太调皮了。
“弟弟,爸爸唱歌很好听。”
“弟弟,爸爸在体育馆开过演唱会。”
叶嘉硕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叶嘉念又讲一遍,叶嘉硕仍旧摇摇头。
今天是叶嘉硕第一次来且初,他自然不肯相信。在他眼里,爸爸叶知行是个顶严厉的人,哪怕是最亲近的明安伯父,只要是和爸爸一起谈工作,那也是小心谨慎地。
“中午想吃什么?”
“问问孩子吧,我倒无所谓。”薛宴辞随意翻翻琴谱,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弹琴是什么时候了,更记不清上一次和路知行一起合奏是什么时候了。
路知行拿起薛宴辞手里的琴谱,揽她到怀里,“上午汇报不顺利吗?”
“哎,儿子,别动,撞到头了。”路知行顺着薛宴辞的声音看过去,小小的叶嘉硕马上就要撞架子鼓上了。
“往后退一小步,对,就一小步。”
直到看着叶嘉硕站到安全的地方,薛宴辞才又将双手环在路知行腰间,“挺顺利的。太久没吃你做的饭,早晨吃太多了,不太饿。”
“那就麦当劳吧,姑娘最近很喜欢吃炸薯条,肉饼也硬一些,儿子多嚼嚼,对他牙齿好。”
“路老师,你也想想你自己想吃什么,别总是先想着我,又想着孩子。”第一个让路知行对餐食有自主选择权的人就是薛宴辞。
在遇到薛宴辞之前,路知行在路家,永远都只有吃饭的权利,没有点菜的权利。
路知行想了又想,艰难开口,“我比较想吃馋嘴蛙的干锅牛蛙哎。”
“那就点干锅牛蛙。”
路知行又顾虑一句,“儿子嚼不动。”
“给他带辅食餐包了,一会儿放微波炉加热一下,再买俩苹果给他啃啃就是了,谁让他太小呢,怪不得我们。”
路知行打趣一句,“你就不怕儿子长大了恨你。”
“你会将他教导成一个善良的孩子,
第175章 陪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