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的空气凝固成了冰。朴敏贞最后那句“再敢靠过来,我拧断你的脖子”像淬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林琅的耳朵里,寒气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脚底。他僵在拘束环里,深紫色的瞳孔缩紧,死死盯着对面那张苍白、冰冷、写满拒斥的脸。烙印深处传来一种被冰封的凝滞感,那层粘稠的灰白能量仿佛也冻得更硬了。
本能?骚扰?
他只是……感觉到了什么。坛口感觉到了盖子的动静。仅此而已。
却被视为侵犯。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难堪像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猛地扭开头,动作扯得拘束环“哐”一声闷响,视线避开了朴敏贞,也避开了金属墙壁上那个模糊的、非人的倒影。喉咙里堵得发慌,他想嘶吼,想反驳,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在胸腔深处的、破碎的喘息。
朴敏贞急促的呼吸已经平复,但胸口依旧微微起伏。她靠在冰冷的金属床头上,闭着眼,仿佛刚才那场冰冷的对峙耗费了她最后一点力气。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依旧紧紧藏在身后,像是要彻底抹去那片刻脆弱的痕迹。她的侧脸线条绷得死紧,下颚骨微微凸起,透着一股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壁垒重新筑起,比之前更高,更冷,带着尖锐的倒刺。
死寂。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仪器的“嘀嘀”声单调地切割着时间,每一次间隔都像在嘲笑两人的僵持。
林琅的视线无处安放,最终只能死死钉在床头柜的边缘。冰冷的金属反着惨白的光。他的呼吸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和消毒水
第17章 碟碎冰凝,门外足音(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