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应急灯在天花板投下冷白的光斑，许墨的战术枪金属弹夹在掌心硌出红印。
他装弹的动作停在半空，机械叛军的警报声透过防弹玻璃刺进来，像根细针挑着神经——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在武器检查时走神。
34;老许？34;莉莉从操作台前转过椅子，发梢扫过肩头的通讯器，34;机械蜂群离外围防线还有十七分钟。
要启动备用能源吗？34;
许墨喉结动了动，弹夹34;咔嗒34;落进枪膛。
他抬头时，目光恰好撞进苏瑶的眼睛。
她正站在意识舱旁，指尖还沾着刚才递毛巾时蹭到的水渍，眼神像台精密运转的仪器，正拆解他每一丝异常。
34;不用撤。34;许墨把枪挂回战术背心，声音比平时沉了半度，34;今天不逃。34;
实验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莉莉的手指悬在操作屏上，蓝色的数据流在她瞳孔里晃出碎光：34;你说什么？
三天前门后意识波差点把你的意识搅成浆糊，现在外围还有机械叛军——34;
34;门后不是敌人。34;许墨打断她，走向墙面上那幅被烧出焦痕的世界地图，指尖按在核战前的华夏区域，34;或者说，不全是。34;他转身时，袖口擦过苏瑶颈间的银链，那枚备用芯片在布料下轻轻跳动，34;我在意识空间里想明白了。
门之所以存在，不是为了吞噬我们，是因为......34;他停顿片刻，像是在找最锋利的措辞，34;是因为人类需要它。34;
苏瑶的睫毛颤了颤。
她走到操作台前，调出三天前的意识波动曲线，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串扭曲的绿色波形：34;你是说，我们需要门后的能量对抗机械叛军？
但上次接触差点让你意识解离。34;
34;所以要立规矩。34;许墨从战术背心内层摸出张皱巴巴的图纸，展开时露出密密麻麻的电路设计，34;门控协议。
有限度的信息流入，多重意识防火墙。34;他敲了敲图纸上用红笔圈起的34;人格验证34;模块，34;就像给门装把锁，钥匙在我们手里。34;
莉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金属刮擦的刺响——那是她意识受损后留下的后遗症。
她站起身，作战靴在地面敲出清脆的点：34;所以需要个活体过滤器？
把异常波动先筛一遍？34;她走向墙角的意识连接舱，指尖抚过舱体上斑驳的划痕，34;反正我这破意识也拼不回原样了，当门卫总比当累赘强。34;
苏瑶的手在操作屏上顿住。
她望着莉莉的背影，那个总把情报终端当玩具摆弄的姑娘，此刻肩线绷得像根拉满的弓。34;莉莉......34;
34;瑶姐。34;莉莉转身，眼角还挂着没褪尽的笑，34;你知道我上次做记忆回溯时看到什么吗？34;她指了指太阳穴，34;我妈在核战前给我织的围巾，蓝色的，带小熊图案。34;她的声音轻得像片雪花，34;可现在，我连她的脸都记不清了。34;她走向苏瑶，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34;让我守住剩下的。
至少，守住39;我们39;和39;它们39;的边界。34;
苏瑶的眼眶突然发烫。
她抽回手，转身时碰倒了桌上的马克杯，陶瓷碎裂的声响里，她已经调出意识中枢的核心代码。34;人格指纹验证机制。34;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亮起幽蓝的光，34;许墨的怀表语音——他爸最后说的39;墨儿，带大家回家39;；你的原始意识波形，从你12岁第一次进避难所时的脑电记录里提取的；还有我写的伦理判断算法，基于人类三千年文明史的善念数据。34;她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34;任何意识流要进来，先过这三重筛子。34;
许墨走到她身后，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34;会有风险。34;
34;当然。34;苏瑶反握住他的手，掌
第293章 关上门之前，先问问门为什么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