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连夜算账。
郑则连着八九日来回往永安镇跑,胡茬懂事,到家才冒出来,认真看账的人有种粗糙潦草的英俊,周舟多看了自家相公两眼。
刚洗漱完,郑则赤着上身任头发湿漉漉披在后背,“这件事得快点完成,要在今年把路修完,才不会耽搁明年活计......”
爹说,修路申请递交后不会立马开堂受理,传话快则十来二十天、慢则三个月。
若修路审批通过,官府肯定选在农闲开工,现下已是七月初,再过三个月就要秋收,郑则猜测会在这两个时段修路:审批快,秋收前修;审批慢,十月后修。
十月后开工时间过于紧迫,十一月天一冷,泥土就得冻上,除非改成明年春播后.....
郑则迫切希望在近期动土,越快越好。
周舟找出布巾,站在他身后安静擦拭滴水的发尾,豆大的油灯光照不到他心疼失落的神情。
房里只有郑则翻阅账本纸张摩擦的声响,似是察觉夫郎过于沉默,他便转头去看,小脸不喜不恼地不知在想什么,“怎么了,不说话,心里在说小则坏话?嗯?”
郑则接过布巾把人揽抱坐在大腿,一抱住,就情不自禁用高挺鼻子去戳夫郎柔软脸蛋。
周舟缩在他宽厚结实的怀里,语气高兴又担忧,“我觉得你越来越像爹爹了......”
郑则暗暗咂摸这句话的意思。
周舟不再说话,转而伸手去摸胡茬扎人的下巴,刚摸两下,郑则就低头亲亲他,诚恳道歉:“对不起,小则最近太忙了......”
“等我把修路申请递上去,就在家陪你好不好?是不是想学游水,我寻个时间往冬天打鱼河段走走,找一处隐蔽些的地方。”
周舟想说他没有怪郑则忙......郑则要赚钱养家,郑则做想做的事,他从来都支持。
可人就是矛盾,想支持他做大事,又想他花时间陪自己,好难两全......
周舟都有点想不明白自个儿想法,或许他只是闹娇,想让郑则轻声细语哄哄自己。
于是就顺着话点头应声:“嗯。”
郑则却对这反应不满意。
他用细密的胡茬使坏儿磨人,把人扎得哈哈笑出声他心里才爽快了点,再次承诺:“再等等,等等我好不好,小宝,宝儿,粥粥?原谅小则好吗。”
周舟笑出声后郁气散了,他大度道:“原谅你,原谅你,最爱你~”
眼里细碎笑意藏有深深的依恋,看得郑则心头发软,他盯着人低声说:“亲一下。”
周舟笑意更深,捧住他的脸仰头乖乖亲上去,予取予求。
两人相拥亲昵,好半晌才喘息分开。
周舟嘴唇在油灯照映下,红润饱满,柔软的身子被结实长臂箍得紧紧地,他红着脸挪动屁股,眼睛亮晶晶地抬头去看郑则。
“......”害羞。
郑则垂眼看人,不说话,箍着人的力道丝毫不放松,且越抱越紧,蓄势待发。
两人许久没亲热,周舟嗅出一点失控苗头,他突然心生退意,磕磕巴巴试图转移注意力:“算、算账吗。”
下一瞬却被人腾空抱起。
“啊!”周舟的心随着身体高高提起,只好伸手抱紧郑则脖子。
“账明日再算,今晚先上缴公粮......”
周舟因他这番话弄得心跳加剧,身子不由自主回忆起亲热的舒畅刺激,发热酥软,浑身无力。
郑则喉结滑动,怀里人后背一沾床榻,他便急不可耐地低头去寻最怜爱的地方,鼻中喷出的气息呼哧滚烫,喘得周舟忍不住蜷缩,又慢慢舒展。
大手顺着小腿往上滑,伸进裤管用力掐了把滑嫩腿肉,过了手瘾才彻底扯掉。
圆桌上几本账本静静摆着,屋里两位主人已无暇顾及。
......
次日,郑则神清气爽起床,没出房门就先坐下算账。
两千四百四十斤的长节货,其中六百五十斤卖价是十三文,其余皆是十一文,一共卖出二十八两又一百四十文。
除去住宿吃喝打点,以及马匹草料等费用,这一趟余下二十六两又八百文。
夫夫俩的全部家当就在这里了。
“马匹日耗真是一笔不小费用......”郑则暗想,养一匹马的费用几乎等同养一个人,日常照料马虎不得,草料口粮更是不可代替。
旁人只见骑马的风光气派,却不知养马之昂贵,郑则深入接触后才懂得其中道理。
马车是一日也不能闲,闲放一日浪费一日银钱,怪不得爹要雇请一位马夫长工。
卖笋干得到的钱款,加上建房余下的十八两多点,共有四十五两又两百一十八文。
周爹说还不够,郑则果断往马车车厢搬部分虾皮鱼干,继续去平良镇探摸销路。
周舟面色红润地站在马车前送别丈夫,他叮嘱道:“家里的面粉快吃完了
第222章 这惹祸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