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一场完美又盛大的傩戏表演,余清歌,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还有秦爷,大家连着三天都连轴转,为此做着准备。
空气中,樟木的辛香、矿物颜料的土腥、汗水的微咸,混杂成一种专注而疲惫的气味。
这里没有明星,只有传承非遗文化的学徒。
余清歌的刻刀,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木屑如雪,在她指尖下卷曲、飘落。
一张威严悲悯的将军面相,从混沌的木纹中,挣脱出来。
季宴修坐在她身侧,笨拙地模仿。
他的刀法生涩,几次险些见红。但他没有停,一下,又一下。
秦爷耐心的教着他们每一个人。
步伐,鼓点,以及如何用身体去和天地对话。
“心要静,气要沉,你们不是在跳舞,是在请神。”
老张和剧组的人,早已没了拍摄的嬉闹。
他们搬运道具,调试灯光,脚步都放得很轻。
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场域中,属于神明的肃静与庄严。
第二天深夜,季宴修看见余清歌的身体晃了一下。
她已经连续雕刻了十几个小时。
他递过一杯温水,她没有接。
只是抬眼,那双狐狸眼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快好了。”
季宴修的心,被那眼神刺得一痛。
他拿起一块软布,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一道红漆。
余清歌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面具雕刻好,剩下的就是傩舞的学习和准备。
傩舞的动作要求极严苛,因为它不光是舞蹈,更是寄托和期盼。
女傩起舞,祈福禳灾,消难纳吉。
第十日黄昏,最后的颜料落下。
长案上,一排崭新的傩面,静静陈列。
将军怒目,判官威严,小鬼滑稽,山神慈悲。
每一张脸,都仿佛在呼吸。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丝绒,笼罩了山村。
祠堂内外,火把燃起,将一切都染上温暖的橘黄。
直播间,在停播十天后,重新开启。
镜头对准了祠堂紧闭的大门。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突破了千万。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等了十天!终于开始了!】
【听说剧组出了大事,这是做什么?祭祀?】
【不懂别瞎说,这是非遗,傩戏!尊重!】
【行了,都安静的看吧,这可是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呢。】
“咚——”一声沉闷悠远的鼓响,穿透夜色。
祠堂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混杂着松香与尘土的古老气息,仿佛穿过屏幕,扑面而来。
镜头推进。
祠堂中央,秦爷与数位村民,身着麻衣,手持法器,肃然而立。
季宴修也在其中,他戴着一张最简单的信使面具,遮住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此刻,他只是仪式的一部分。
而余清歌,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她身穿绣着古老符文的深红祭服,长发用一根木簪高高束起。
她未戴面具,清冷的脸在火光下,美得像一尊玉像。
她手中,捧着那张将军面具。
【我的天……这是余清歌?这气场……】
【她好像不是在演戏,她就是那个人。】
【我为什
第一百六十章 非遗傩戏(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