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降火,“所以你要跟朕道歉吗。”
“儿臣无意打扰父皇休息,但儿臣求您了,别再吃五石散了好吗。您若是因贺兰氏伤心,那您打骂儿臣出气好了,别折磨自己。”
“你当初问朕,倘若你有朝一日踏平贺兰氏,朕当如何。那朕今天把此问还给你,倘若哪日赵家犯下同等错误,牵连你母后,你当如何?”齐叡言语中情绪稀薄。
齐景暄目光静默的落在父皇被扇得飞扬的鬓发上,“若赵家怀有不臣之心,牵连母后与儿臣,父皇大可废黜儿臣另立储君。”
“这么说来,你是跟你母后同心是吧?”齐叡手中煽风的力度加重,语气却保持着不徐不疾。
齐景暄只答:“父皇母后,本就夫妻同心。”
“好,夫妻同心。齐小凤,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跟朕回的帝都么?”说完后,齐叡收起折扇,烦躁的解下腰带把披散的头发绑起来。
不知道是昨夜服了些五石散的原因,还是一夜未眠虚脱的,或是被这小子给气的,他只觉得热得慌。
齐景暄长睫无措的颤动,困惑的望着齐叡。
父皇从没以齐小凤称呼过他,私下里最多是小凤,对外是太子。
他是怎么跟父皇回的帝都?有印象,但实在太久远,那时也太年幼记忆太淡了。
微弱的记忆就是,那时就只有他跟父皇两个人,他一路上都靠在父皇肩头,后来父皇就捂着他的眼睛,给他讲母亲就在帝都等他们回家。
总之父皇一直在跟他说话,身边的环境很吵,以至于父皇说的话都没怎么听太清。
“罢了,你那时四岁都没到,怎么可能记得清呢。”齐叡语气开始有些失落,哀但不伤。
那段归程,记不得才好。
记住了,对孩子来说,那估计就是一生的噩梦了。
就他儿子这样,显然是一点没记住的。
齐景暄再三思索,有些恍然的说:“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哭,不愿吃父皇喂的食物,因为太过于干硬咽不下去,路边有馄炖铺,我闹着要吃,可是父皇就是不给我买,还问我听不听话,听话就给我买,我说听话,父皇就说,听话那咱不买,然后我就哭了。”
“再然后朕给你买了块糖,话都说不利索,就哭着喊难吃,朕哄你的时候仅有的几两银钱还被流民抢走了。朕要去追回银子,结果你挣脱了朕牵你的手回头就往那馄炖铺子跑,朕就去抓你,让贼跑了。”
儿子都提起了,他也就顺势补充了些细枝末节。
提起那段经历,也是又可怜又好笑。
齐景暄偏淡的眼眸微微转动,显得天真无辜,“所以父皇为什么就是不给儿臣买馄饨?”
齐叡嫌弃的啧了声。
好小子,就只记得他不给买馄饨这件事是吧?
“那你可知我们当时在哪里?晋国。朕平定了北方,战争南移,晋国那时正逢战乱,只要有战争,那必有饥荒。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儿了,朕不避着你说,路边哪有什么馄炖铺做馄饨给你吃,那只不过是家肉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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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无非是些许颜面而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