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谣言满天飞。
但是学校的生活越不平静,她的青春岁月越是压抑暗潮,她的创作灵思就越是源源不绝。
高中两年,她写了6首歌。
攒钱买来的二手吉他磨破了她的手指,但她得到了一个独立音乐人联合创作的邀请。
即将升高三那年,鸡飞狗跳的校园闹剧,让她被班主任约谈,被数次叫家长。
但是她那首联合创作的歌,写尽凝视与嫉妒,唱尽少年人纯真的恶意。
这首歌上了主流音乐平台的原创单曲榜,让叶筱在圈子里有了些名气。
班主任说她再这样下去,上大学就是做梦。
班主任说这话时,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不检点”的嘲弄与嫌恶。
她的父母本就因生活的重压而疲惫,听了老师的话,更觉茫然又恐慌。
家中也是鸡飞狗跳。
但叶筱在阳台上静坐了两夜,又以绝食胁迫,退学了。
“那时简直闹到了要断绝亲子关系的地步!
我理解我爸妈,但我那时候觉得宁愿跳楼,也不能回学校了。”
在一个自媒体访谈中,叶筱微笑着对up主讲述这段经历。
虽然笑着,她目光中似乎仍有余悸,也残留着年少时的倔强。
年少的叶筱退学后,带着自己写的歌的demo,带着履历,用自己攒下来的直播钱,独自去往大城市,面试经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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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没有很顺,合同水很深啊,圈子里水也很深,我都不懂,只能靠直觉避坑。
签约之后很长时间还是直播,自己凑钱拍的MV,服装都是二手的哈哈哈。
再难也不敢回家,感觉是太害怕回家了,靠一股委屈,还有要证明什么的心气儿撑着。
当然最后推我一把的还是......”叶筱的话顿了一下,眼眸微垂,睫羽间有微微的湿润:
“当时马上要过年了,我就不回去,报平安全靠直播。
但我妈来找我了,大冬天的,为了省票钱,她坐绿皮火车,坐了一天。
她进门的时候手冰凉冰凉的,看到我就掉眼泪。
我也掉眼泪,但我又警惕她是要抓我回去的。
但我妈也没有劝我回去,她给我带了保暖内衣,带了家里做的年糕、丸子,还有我爸炖的肉。
肉放在不锈钢保温桶里,被我妈一路捂在怀里,打开的时候还有热乎气儿呢。
她陪我在小出租屋里过了年。
那时候在做专辑,马上要做完了,但我临时加了一首歌,就是那首歌大火了。”
up主马上领悟到这正是那首关于挣扎与爱的成名曲,笑道:
“哪里是只火了一首,整张专辑都火!专辑里好几首歌现在都在我的循环列表里呢!”
叶筱也笑道:“那张专辑确实销量不错,除了主打歌之外,另外几首也在音乐节唱火了。
我妈来陪我过年的时候,我妹病情其实又加重了。
但专辑出来,我妹移植骨髓的钱就凑够了。”
笼罩家庭上空多年的阴霾消散,和解也早就到来。
第二年,叶筱回家过年了。
又过了几年,学校将她的照片贴在了优秀校友展示墙上。
她的班主任确实带出了一个升学率很不错的班级。
那些在她的书桌上刻一个“贱”字,甚至笑嘻嘻在她背后问“多少钱?”的同学,也有升上重点大学,找到体面实习的。
但她在他们步入职场的时候,已经在市中心买下一栋大平层。
曾经阴潮的谣言一去不复返,家乡县城里只流传着她成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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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母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