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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读林清玄:贫民之子的文学朝圣之路[1/2页]

冰阳之歌 河子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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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读作家的书,读出了自己的风格,读从贫民之子到文学巨匠林清玄,读出了黄河之子的精神家园。
     暮色如泼洒的浓墨,悄然浸透冰阳城的天际线。我蜷缩在书房老旧的藤椅里,手中的《菩提十书》已被摩挲得边角发毛,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去年深秋在黄河滩拾得的荻花标本。窗外的风裹挟着黄土高原特有的粗粝气息,掠过窗棂时发出呜咽般的低吟,将书页轻轻掀起,油墨香气与黄河的腥甜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缠绕。
     林清玄的文字总在这样的时刻变得鲜活起来。记忆如潮水漫过堤岸,将我带回台湾高雄旗山那个偏僻的小村落。七岁的林清玄赤着脚蹲在田埂上,用树枝在泥地里写字。他的父亲挑着刚收割的稻谷从田埂走过,草鞋踩碎了夕阳的余晖:“阿玄,该去放牛了。”少年抹去额角的汗水,把写满字的碎瓦片小心翼翼藏进裤兜——那些关于星辰与大海的想象,就藏在稻浪翻涌的缝隙里。
     我的童年同样浸润在黄河的涛声里。豫北平原的清晨总是被父亲摇橹的吱呀声唤醒,木船划破薄雾,惊起一群白鹭。母亲在灶间忙碌,火光映照着她眼角的皱纹,她总在熬粥时教我念“黄河远上白云间”,蒸汽氤氲中,那些带着乡音的诗句如同撒进粥里的野枣,带着自然的清甜。每逢暴雨,父亲便带我到河堤上看水,浑浊的浪头裹挟着枯枝与浮冰,在暮色中翻涌成黑色的巨兽。“河神发威哩。”父亲粗糙的手掌按在我肩头,“但再大的浪,也有退的时候。”
     翻开《温一壶月光下酒》,林清玄描写童年吃汽水的片段让我忍俊不禁。那个攥着五毛钱在杂货店前徘徊的小男孩,最终用竹管吸着玻璃瓶里的气泡水,“感觉整个夏天都甜得冒泡”。这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吃到黄河鲤鱼的场景。那是父亲在渔获颇丰的日子里,特意用铁鏊子煎的鱼。金黄的鱼皮在油锅里滋滋作响,撒上一把从野地里采来的小蒜,香味能飘出半条街。我们兄弟几个围坐在土灶前,连鱼刺都要嘬得干干净净,母亲笑着嗔怪:“小心扎了喉咙。”
     林清玄对自然的敏感总让我自愧不如。他能在台风过后的庭院里,发现折断的兰花茎秆中流淌的“透明的眼泪”;能从泡茶的沸水中,窥见“茶叶在沉浮间完成一生的修行”。而我直到读了他的文字,才开始重新审视黄河的四季。原来春日里柳絮飘落在河面,是大河在收集云朵的碎片;深秋芦苇荡里的霜花,是天地写给人间的信笺。这些顿悟让我笔下的黄河不再只是汹涌的洪流,而是拥有了呼吸与心跳的生命。
     在《生命的化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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