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沈淮月定了定神,意外道,“你回来了?”
白锦城看起来风尘仆仆,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好像刻意擦过,但是没有擦干净,脸颊处还沾了两滴血。
他单膝跪下,庄重而虔诚的垂下了头:“弟子白锦城,拜见师尊。”
不见许久,思念万分,但他一如既往的恪守本礼,就算想跟沈淮月多亲近,也不敢逾越半分。
在见到师尊的那一刻,他甚至高兴得想冲过去抱住那清冷如月的白衣男子,可心底的那份敬意本能的给他戴上了枷锁,让他收敛住了快要失控的情绪,变得循规蹈矩。
而后,那股思念转化成了无尽的温柔,像时光深处的一束微光。
不管走多远、多久,这份羁绊是不可割裂的,还有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等你,愿意管你、关心你、照顾你,这就足够了。
“起来吧。”沈淮月把他拉起来。
白锦城一下子站起来时,身前的光全都被挡住了。
光阴如笺,五年过去了,徒儿来的时候才十七岁,如今已经二十二了。
十七岁是男子变化最大的时候,一年一个模样,半年一个身形,徒儿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只是急匆匆的,收到书信又走了,这会终于能安稳下来站在自己面前,骤然一见,他早已脱去了青涩。
他长大了……
长得比自己还高了。
白锦城扶着沈淮月到座位旁坐下,稳稳的斟了一杯茶,推到沈淮月面前:“急着回来没有提前通报,还请师尊见谅。”
沈淮月端起那杯茶,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这次回来还走吗?”
“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离开了。”白锦城回。
沈淮月瞅着徒儿脸上的血迹,拿出了帕子斜倒茶盏,沾了些茶水,然后朝他的脸伸出了手,白锦城一脸茫然,但还是俯身靠过去,手肘搭在桌上。
沈淮月帮他细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收了手帕:“怎么有血?”
白锦城一顿,拙劣的想藏住,于是往后缩了缩:“可能是不小心溅到的,是魔物的血,师尊放心,弟子无碍。”
与魔物缠斗,不受伤是不大可能的。
沈淮月虽然远在缥缈峰,除了有小徒弟要照看,还要随时随地被叫去参会,无法抽身,但修真之人耳聪目明,每一次被叫出去的时候,他都会仔细听别人的议论,因此知道了一些徒儿的情况。
徒儿的性子都是报喜不报忧,报的是不夜城鬼魅侵袭一事已经解决,不报的是他受到重创,贯腹穿肋……
沈淮月垂着眸子看去,瞥见了白锦城手背上的道道疤痕。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萧飒的身影,右手执剑,目光凌厉,鬼魅的利爪猛的贯穿进他的腹部,他于鬼气漫涌的无尽黑夜中,将鬼魅的头颅斩下,刹那间血光四溅。
他身负重伤,衣衫顷
第40章 徒儿终于长大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