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威势,直扑李昀昭变幻莫测的“蝶影迷踪”剑光!这是阴阳交汇,刚柔并济的绝杀!
李昀昭的剑光残影在这绝对的力量与意境碾压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露珠。
冰龙喷吐的极寒冻气瞬间迟滞了他鬼魅的身法,无数蝶影般的剑光被冻结、破碎;紧随其后的火龙则带着焚尽八荒的炽热,将残余的剑气彻底蒸发!
一股沛然莫御、远超他想象的恐怖内力如怒海狂涛般汹涌而至!那不是简单的强弱之差,而是层次上的碾压。他的护体内力在这冰火交织的狂暴冲击下,如同薄冰般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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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李昀昭如遭重锤猛击,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洒开一片凄艳的血雾。长剑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脱手飞出,斜斜插在远处的沙地上,兀自嗡嗡颤鸣。
他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开外的黄沙之上,激得尘土飞扬。挣扎了两下,终究无力站起,只能以手撑地,剧烈地喘息咳嗽,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望向张阙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挫败和一丝茫然。
整个演武场死寂一片,只有风卷过沙地的呜咽声。
林清霍然起身,素来沉稳的脸上也难掩惊容,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阙那双犹自萦绕着淡淡冰火气息的拳头,道“融会贯通,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张阙缓缓收势,周身那狂暴的冰火气息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蒸腾的热气与散落的冰晶。他走到李昀昭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道:“李兄,承让了。没伤着筋骨吧?”
李昀昭看着伸到面前的手,又抬眼看了看张阙年轻却沉静的脸庞,胸中翻腾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搭住张阙的手,借力站起,抹去嘴角的血迹,苦笑着,声音带着力竭后的沙哑和深深的不解:“张兄…你刚才那最后一招……霸道绝伦,冰火同流……这究竟是什么拳法?为何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如此刚猛又奇诡的路数?是哪位隐世宗师的秘传?”
张阙扶着李昀昭站稳,闻言只是微微摇头,语气平淡得近乎随意:“李兄过誉了。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绝学,更非宗师所授,是我自己平日里……瞎琢磨出来的东西,东拼西凑,不成体系,让李兄和林前辈见笑了。”
“自己琢磨的?”李昀昭猛地拔高了声调,牵动了内伤,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骇然,“咳…咳咳…张兄,莫要诓我!我方才用的可是家传百年的‘飘逸九式!虽不敢说独步天下,却也绝非庸手可破!”
“你那拳法,意境深远,内力运转之法更是闻所未闻,刚柔并济,暗合天地至理…你说…这是你自创的?”他死死盯着张阙,仿佛要重新认识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瞎琢磨?”一旁的林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金石之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他缓步走来,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张阙,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晚辈。
“能将易经禅意与拳理融会贯通,化出坎水风沙之刚猛,演尽冰火阴阳之玄奥…张阙,若这真是你‘瞎琢磨的成果…”林清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赏与慨叹,“那便是真正的‘英雄出少年!此等悟性,此等开创之能,假以时日,宗师之上,绝非虚妄!”
林清的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李昀昭脸上的苦涩与震惊交织,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世家子弟固有的骄傲被彻底击碎后的颓然,以及一丝由衷的敬佩。“林前辈所言…字字珠玑。”
他看向张阙,眼神复杂,“张阙兄弟,我…我服了。方才是我坐井观天,小觑了天下英杰。我还在循规蹈矩,演练祖辈传下的剑招,你却已在开辟自己的武道之路…”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与你相比,我这剑法,简直如同蒙童描红,匠气十足。宗师…那一步,你恐怕真的不远了。”
“我的内力…还差得远。”张阙道。这并非谦辞。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催动“禅凝九式”,尤其后三式那焚山煮海般的巨力,丹田气海便如同被无形巨手攥紧、撕扯。
内力还是积累不够,那些尚未被完全开拓、坚韧的经络,承受着远超极限的冲击。每一次挥拳,都是一次对自身根基的残酷榨取与考验。离宗师那力随意转、生生不息的境界,中间横亘的何止是千山万水?
张阙心想“我真的有这么强吗,应该是李兄没有用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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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少年切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