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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和宁王相关的母女[2/2页]

小丫鬟娇软,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宠 凉小慕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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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岫走到她身边,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有些凉,许是方才蹲在地上时沾了露水。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总得先弄清楚,他留在岭南到底要查什么。”
     他顿了顿,“方才在前院,赵三的样子不对劲,我怀疑他被四皇子的人要挟了。”
     “赵三的母亲住在西市的药铺后巷。”
     许怀夕想起大哥提过的事,“去年他母亲生了场大病,是西市的陈大夫给看好的,据说没收诊金。现在想来,那陈大夫说不定就是四皇子的人。”
     两人正说着,就见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姐,不好了!陈大夫说他今早去了城郊采药,要傍晚才能回来,别的大夫……别的大夫都说明日才能来!”
     沈云岫和许怀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许念昭“晕”得更久些。
     “既然如此,就先让她在偏房躺着吧。”许怀夕转身往屋里走,“云岫,你去备两身不起眼的衣服,咱们今晚去西市尾巷看看。”
     酉时的梆子刚敲过,西市的药铺陆续关了门。
     沈云岫和许怀夕换上了粗布短打,沈云岫扮成挑货郎,许怀夕则裹着头巾,装作他的帮手,推着一辆装着空竹筐的板车往尾巷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板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
     巷口的老槐树下,两个卖糖画的老汉正收拾摊子,见他们过来,其中一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云岫立刻从筐里摸出块碎银,塞到老汉手里:“大爷,问个路,尾巷里是不是住着个姓陈的大夫?我娘咳得厉害,想请他去看看。”
     那老汉掂了掂银子,眼神活络起来:“陈大夫?倒是住着一个,不过他脾气怪,只在亥时后见客。你们要是不急,就去巷口的茶摊等会儿,那茶摊的老王头认识他。”
     两人谢过老汉,推着车往巷里走。
     尾巷的墙果然如沈云岫所说,新抹的石灰在暮色里泛着白,墙头上的杂草被人修剪过,露出藏在里面的铁蒺藜。
     走到那座标着“陈宅”的院落前,许怀夕注意到门檐上的铜铃——是只锈迹斑斑的虎头铃,和别处的风铃样式不同。
     “就是这里了。”沈云岫压低声音,指了指门框上的暗锁,“锁是黄铜的,看着旧,锁芯却是新的。”他刚要伸手去碰,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们找谁?”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婆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拐杖头是只银制的蛇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沈云岫立刻低下头,粗着嗓子道:“我们找陈大夫,我娘病得厉害……”
     “陈大夫不在。”老婆子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们走吧,这里不接待外乡人。”
     许怀夕这时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声音虚弱:“大娘,求您行行好,我男人说陈大夫能治咳疾,我们从乡下赶来的,实在没地方去了……”
     她说着,故意让头巾滑下来一角,露出苍白的脸和眼下的青影——正是白天在院里时那副倦怠的模样。
     老婆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又扫过沈云岫推着的板车,忽然道:“进来吧,陈大夫虽不在,我这里倒有他留下的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郁的艾草味扑面而来。
     院子里种着几株皂角树,树干上绑着晾晒的草药,细看之下,竟是些活血化瘀的苏木和当归,不像是陈大夫平日里给人治咳疾会用的药。
     老婆子领着他们穿过天井,往正屋走。
     许怀夕的手悄悄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刀,指尖触到刀柄上的防滑纹——那是沈云岫特意为她打磨的。
     正屋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烛火的光。
     老婆子刚要推门,就听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刘婆,带他们去东厢房等着,我这就来。”
     那声音清越,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沙哑,却让许怀夕的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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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像极了之前在客栈听到的一个声音,很耳熟。
     刘婆应了声,转身要带他们去东厢房。
     只是沈云岫突然出声止住了她,“怀夕,既然陈大夫不在,那我们还是尽快找找其他大夫。”
     他担心这院子里有诈。
     刘婆突然盯着许怀夕:“你男人看着面生得很,你们是从哪个乡下来的?”
     “从北边的樟树乡来的。”许怀夕垂着眼,声音发颤,“我男人是个货郎,这次来岭南是想收些香料,没想到我突然咳得厉害……”
     她说着,故意让头巾彻底滑下来,露出那张在岭南早已传开的、酷似许念昭的脸。
     刘婆的眼睛猛地睁大了,手里的拐杖“笃”地戳在地上:“你、你是……”
     许怀夕逼迫而上,“我,我怎么了?”
     “你不是已经被主子爷杀了吗?怎么在这里?”
     许怀夕指尖攥紧了袖中的短刀,寒意顺着指缝爬上来。
     “杀了?”她刻意拖长尾音,目光像淬了冰,“宁王倒是想,可惜他杀错了人。”
     刘婆的拐杖在地上磕出急促的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褪尽了血色。
     “不可能……我亲手给她接的生,就在城外那座破庙里。”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那孩子生下来才三天,主子爷就说留着是祸害,让我把她们母女……”
     “母女?”许怀夕猛地逼近一步,青石板被踩出闷响,“你是说,那个替身不仅活着,还生了孩子?”
     刘婆被她眼中的戾气慑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
     当年破庙的血腥气突然漫上来——那女人临盆时流了满地血。
     怀里的婴孩哭得像只小猫,她按宁王的吩咐灌了药,亲眼看着那对母女没了气息,怎么会……
     “你给她接生时,她左腰是不是有颗红痣?”
     刘婆猛地瘫坐在地,拐杖滚到一旁。
     她终于想起来了,当年那女人被送来时,后腰的确有颗红痣,像用血点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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