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李青青将印着34;倒数第一34;的衬衫甩在会议桌上，布料摩擦声像毒蛇吐信。唐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粉色西装袖口微微发颤。
34;穿上。34;李青青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34;让大家看看消极怠工的下场。34;
薛晓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34;李总，这对员工太不尊重......34;
34;坐下！34;李青青将咖啡杯重重砸在文件上，褐色液体溅在他精心准备的方案上，34;别忘了你当年穿39;耻辱衫39;的样子，现在倒学会当圣母了？34;
薛晓舟望着唐玲颤抖着接过衬衫的背影，往事如潮水涌来。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被当众羞辱，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比雨水更冷的是上司轻蔑的眼神。此刻李青青嘴角的冷笑，与当年如出一辙。
深夜办公室，薛晓舟将辞职信拍在李青青桌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34;薛晓舟34;三个字上投下斜影，他想起胡曼黎常说的34;保险是有温度的事业34;，而这里只有冰冷的业绩数字。
34;胡姐，我失业了。34;他发消息时故意用了哭脸表情，手机屏幕映出他嘴角的笑意。对话框很快弹出回复：34;明天来我家吃饭，管饱。34;
次日，胡曼黎在客户家剧烈咳嗽，指节抵着桌沿才能勉强站稳。茶几上的保温杯早已凉透，她却仍在耐心解释养老计划条款。窗外暴雨倾盆，像极了她混乱的生活节奏。
34;金总，蔡师傅的情况特殊......34;她在会议室展开调查报告，投影幕布上的数据图表闪烁，34;65岁以上独居老人中，73%存在健康隐患，我们的计划必须增加个性化服务。34;
金总转动着钢笔，想起上次她为帮客户争取权益，在监管部门门口守了整整两天：34;方案三天内给我，要是再出岔子......34;
深夜的地下室，蔡师傅摸着崭新的除湿器老泪纵横。胡曼黎蹲在发霉的墙角，手机电筒照
第36章 蛮好的人生：岁月回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