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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似水流年〔4〕[2/2页]

被侮辱与被压迫的 鸟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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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笑话垫垫场、热热身,吊一吊听众们的胃口。
      这天早晨,大讲了两个小笑话。
      他先说——
      一日傍晚,一个和尚与一个尼姑进一小店住宿,只剩下一间客房。店小二说:都是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二位同房一宿,没什么!两人互相瞅瞅,想想也是这个理,就同意了。进了屋,二人和衣,一人睡一端,同床共寝。睡到半夜,蚊虫骚扰。不小心,尼姑的脚碰到和尚的老二,就问:“那是什么?”和尚想想说:“那是死人!”一会儿,和尚的脚又碰到尼姑的小妹,就问:“那是什么?”尼姑说:“那是棺材,专门装你的死人!”
      这个故事我听过数回,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在众人笑声中,只听他又说——
      咱们中华民族是一个文化古国,不但语言丰富,而且博大精深,令人想象无穷,总有出乎意料之处。话说从前,在乡下一个村子,有一户三代同堂人家,家庭和睦,有老公公、老婆婆、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几人。夏日里一天中午,老公公睡醒了午觉,渴了,起身下地喝水,拿瓢一舀没舀上水,低头一看,水缸里没水了,要去井沿儿担水。自从儿子外出打工以后,担水的活儿就落在老头身上。老公公拿水桶的时候,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见了。他转过身,往院子里一踅摸,看见老婆婆和儿媳妇唠得甚欢,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刚要张口问水桶放哪儿啦,却见儿媳妇屁股底下坐着的正是。他蔫悄儿走到儿媳妇身后,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轻声说:“媳妇抬一下屁股。”儿媳妇回过头,看着老公公,满脸通红说:“爹,你叫媳妇抬屁股干啥?”老公公说:“爹要你抬屁股还能干啥?我要桶(捅)呗!”
      霎时,人群里爆发一阵热烈大笑。
      笑,笑,笑,
      不是笑里生悲,
      不是笑里生喜,
      却是笑后惊魂。
      因为一片笑声未落,就让急促地叫喊声打断。
      “捅人啦!”
      “捅人啦!”
      顿时一片寂静,众人忘了欢乐,齐刷刷转头瞭望。
      我看见,从舞场那边跑来一个人,晃晃悠悠像一个螳螂。
      紧跟着螳螂人后面,窜出来三个张牙舞爪的人,疾步追赶着。其中一个人,手里挥舞一把亮闪闪的砍刀。此刻我已经看明白,这可不是捅儿玩,而是实打实的捅人啊!
      虽然我有好多年不打架,基本都不知道先动哪一只手好。
      但是,痼疾难改。一瞧见风烟滚滚、战火熊熊的场景,我就像闻到腥味的一只猫,立刻兴奋起来,绝不会放掉一次过把眼瘾的大好机会,马上倒腾起脚丫子。合该我倒霉,待我试图跨越眼前一汪积水时,着地的一双脚却踩个滑刺溜儿,身子随之打一个趔趄,不得不向前急跑几步。侥幸没摔倒的我,却遵从惯性冲过了头,恰恰撞上那拿刀子的家伙儿……
      这正是没有揽子,偏偏要找一个茄子拎着。
      只见那三个家伙儿一愣,还互视了一个眼神。
      “打死他!”
      伴着异口同声的怒吼,接着一顿乱拳飞脚。
      “砍死他!”
      随着恶狠狠地一声,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
      “别动!我是公安。”
      千钧一发,我眼睛一闭,出于本能地厉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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