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抽到一块,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我无语,只好嘿嘿一笑。
她得意道:“是不是没话说了?”
我不是没话说,而是我暂时无法判断,她是否真的看出我和情儿之间的某种不正常。因为我非常确切地知道,一旦她那根敏感猜疑的神经发作起来,人立刻会变得疯狂起来。
历史总是在重复之中前进。
这一次又不幸地叫我言中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从喝啤酒时开始不正常的,喝完第三杯时,人已经发疯,甚至有些自言自语的现象,把情儿完全弄蒙圈了,看看我,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等到第四杯酒一挨上她的嘴,她的行动变得不着调,小耗子眼放出两道贼亮贼亮的光,紧盯着我和情儿的一举一动。待第五杯酒喝到一半时,她终于疯狂起来,竟然尾随着我去了卫生间。
“你真疯啦!”
“这里是厕所?!”
我连连惊呼,不忘看看左右。
“艳福不浅啊!”
“怪不得不理我啦!”
她站在过道中间,挡住我的去路。
我说:“瞎说啥,我傻了吧唧哪有那个福分。”
她说:“家伙儿好用呗,能解决情儿的燃眉之急!”
我说:“瞎咧咧啥?别指名道姓的,你不怕出人命啊?!”
她说:“出了人命才好呢!一死就百了啦!”
我说:“你可要想明白,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
她说:“你警告我吗?”
我说:“我说的是实话。”
她说:“我说的也是实话。”
话一落地,怒不可遏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朝我打来。无奈她个子太小,突然胡噜过来的手,让毫无准备的我躲闪不及,偏偏打在那宝贝地方,疼得我“哎呀”大叫一声。
我叫道:“你要干吗?!”
她骂道:“打碎那撩闲的东西。”
我讪讪一笑:“打碎了你吃啥?”
她吼道:“我才不吃呢,让小浪人给你裹吧!”
恰在这时,外面有人咳嗽一声,一个人影闪过门口。
微微一惊的她,不由回眸一瞥,转身就欲走,却又回过头,一边瞄着门外一边说:“差点忘了,你师傅姚福生特意让我传句话,他今天不来了,改日要专门请你去喝酒。”
我脑袋嗡地一声,直呵呵瞧着她。
她说:“你害怕了?”
我说:“是的,我怕了。”
她说:“已经晚了。”
我哀求道:“小姨求求你,饶了我吧。”
她说:“饶了你?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吧。”
疯子,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是,我能够听得出来,安说的绝不是疯话,也不是简简单单威胁我。或许她暂时还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师傅,然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安一点也不安全,她是一颗还没有引爆的定时炸弹,而且,火药和引信都已经装备就绪,只差给最后的爆炸时间调上准点。
二十七 灾星来了〔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