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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灾星来了〔1〕[2/2页]

被侮辱与被压迫的 鸟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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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如果说刚才的局势是剑拔弩张,此刻已经变成了电石火花。暴跳如雷的我,一下扑到她身上,死死掐住她脖子,恶狠狠大叫:“你他娘的要敢真用,现在我就敢掐死你!”
      其实,人始终活在假象里。
      比如我,总以为自己挺厉害。
      实际上,我是外强中干、一触即溃。
      因为高粱红毕竟是高粱红,和她那个疯子小姨一个基因,一旦疯狂起来不得了,不知从哪旮旯上来一股急劲儿,一反身就挣脱开我双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反讥道:“我傻啊,用过没用过还会告诉你?你就是个大傻子!要是你不怕清明没有妈今晚你就掐死我!”
      ……
      夜很快深了。
      气呼呼的高粱红睡着了。
      但我睡不着,又想起那句话。
      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
      这世界上的事,就和我娘说过的这句话一样,她一语点中了我的死穴。想想,高粱红就是比我聪明,她说得很对,我不仅仅怕她,更怕她的女儿——我的孩子没有了妈妈。于是我转念安慰着自己,即使她真的用过别人一下两下,你也没办法检查啊!毫无疑问,那个不费帮儿不费底的地方,每天都有尿水不停地冲刷着,也不大容易遗留下被用过的痕迹。
      祖宗说:
      万恶淫为首,
      百善孝为先。
      至于我孝不孝,我有一把尺子。
      但关于我淫不淫,我也有一个度量。
      我几乎一夜未眠,趴在炕上,辗转反侧。
      我不禁又想起那个疯狂的安,想起她扔给我那句不软不硬的话,顺便也想起我和情儿之间发生的故事。人怕比,一比吓一跳。想起令我神魂颠倒的情儿,我心中猛然一颤。按照我简单朴素的思维逻辑认为,高粱红在侯希望那小猴子眼中,难道不就是一个美丽到了倾国倾城的“情儿”吗?这就如同在我没有得手之前、曾经仰视情儿的状况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我心里一惊,一幕熟悉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此刻,高粱红已陷入熟睡之中。我聆听她那细微的鼾声,不愿再想像下去。我极力安慰着自己,或许侯希望就是一个小猴子,他没有我那么大的胆,不一定敢做什么。但瞬息之间我又否定了自己,因为我产生另外一个想法,就算侯希望不敢做啥,不代表他不敢想啊!再退一万步想,即便是侯希望啥想法都不敢想,然而,我家胆大的高粱红啥都敢想啊!
      上帝曾经说过,只要人类一思考他就要笑。
      此时上帝又抿嘴笑了,笑我又想到歪门邪道上。
      在这夜的梦中,一个可以想象到的画面也追身而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高粱红光着白花花的大xx,裸露一小撮黑xx的毛,正和侯希望热火朝天的苟且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想声嘶力竭大骂一句,却喊不出一丝声音来,好像喉咙里塞进一个棉花团。我又使出浑身力气,想冲过去,可那两条腿灌了铅一样沉。更气死我的是,他们俩人一点不在意我,逍遥自在地玩着,一边做稀奇古怪的动作,一边时不时地转过脸,冲我嘻嘻一笑。尤其那个小瘦猴一样的侯希望,他绷着一根根凸起肋骨的胸脯,挺着小猴子一般粗的,还故意朝向我,支楞起他那个蚕蛹一般大小的家什器……
      我气急了,如同巨石压身一般,立刻憋醒了我。
      待我睁开眼睛后,感觉一阵心疼,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过去了好大一会儿,我试图安静下来,却如鲠在喉,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禁不住暗暗骂道,你这个臭,在梦里还不放过我!骂毕,我仍然感觉不够解气,不由伸过手,要掐这个大“”的肉腿,不料,没扭着高粱红那块臊臭肉,却掐在冰凉的被子上。
      我一急,前后左右又划拉一番,发现高粱红不见了。
      大吃一惊的我,连忙打开电灯一看,原来她已躺在炕稍儿。我不知道,她是啥时候挪出的被窝。但我看见,在她枕头旁放着一条我们睡前曾用过的毛巾,已经揉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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