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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临门一脚〔5〕[2/2页]

被侮辱与被压迫的 鸟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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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哪曾想到,抓心挠肝的自己,掐大腿、拧胳膊的坚持几个月,才好不容易积攒下一酒盅的好东西,却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没有能控制住家什器,出脚也太早了,全他娘的浪费掉了,洒在门口一小撮黑草地上,白花花一片,那么格外分明,又那么刺激显眼……
      “草他老娘的!”
      “没扳钩机子弹就飞出去啦!”
      羞愧至极的我,蚊子叫声般自嘲道。
      “别多想,没事的。”
      “肯定是你那杆枪走火啦!”
      高粱红没有笑话我,只是轻描淡写说。
      毋庸置疑,高粱红绝对是个表里如一的女人。她不光嘴上这样说,行动上也表现得非常坦然,抽出自己身底下那条毛巾,擦擦那旮旯地方,然后往枕头下一掖,便依偎我怀里,一只手揉摸着我的胸部,一只手则在下边尽情地鼓捣着,一边鼓捣一边还不忘安慰我。
      “休息会儿再玩,一定能成。”她说。
      我不好意思说:“肯定是酒喝的太多啦!”
      “一定是,从开席时你就没有闲着过。”她说。
      又说:“要是肚子里能装一个缸,你保准得喝一瓮。”
      我说:“我这也是没办法,每人你都得过去应付一口。”
      她突然转口说:“酒不是啥好东西,就是一副穿肠毒药,常常会坏大事。远的不说,咱就说我那个小姨夫,噢,也就是你师傅,他那个大酒喝得也太甚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每次喝完酒后,都会借着酒劲耍酒疯,还经常对小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可气人啦!”
      我不由一愣:“胡咧咧啥,这也是你妈说的?”
      她却咯咯一笑,捅我一手指头,慢悠悠道:“这可不是我妈说的,是我小姨说的,她亲口讲我听,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睛,我一点都想不到,天底下还会有这种癖好的男人。”
      我大吃一惊:“你小姨和都说啥啦?”
      她说:“告诉你也行,你不能去问小姨夫。”
      我说:“放心吧,我再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她咯咯笑了,亲我一口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顺势亲了她一下:“快说吧宝贝,啥时候我都誓死保卫你。”
      她更高兴了,凑近我耳朵,神秘说:“前几天小姨教我怎么做这个事时,讲着讲着,她突然告诉我,小姨夫一做这件事时就要打她……,嘻嘻,她还让我防着你一点呢。”
      我听得五迷三道,问:“这事那事的是啥事?”
      她又咯咯笑了:“你真笨,还不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事。”
      这叫我更加不解,惊愕说:“这怎么可能?那紧要的时候俩人都在忙活儿着,哪还能腾出手来打人玩!?再说我和师傅一块共事这么多年,和你小姨也隔三差五的见上一面,但是我从来就没见过她脸上有一道小手指印,你是不是发烧了?别再胡编蒙骗我玩啦!”
      她立刻就急了,瞪我一眼,唠叨道:“我小姨总说我比你还要傻一点,其实照我看,你可比我傻多啦!哪个人会那么笨,打人非得往脸上削呀?就不能照屁股上打啊!?”
      我嘎巴嘎巴嘴,顿时无语。
      在我和师傅共事的近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说,如坠入云山雾海,充满疑惑。虽然我将信将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婶那战抖的身子。捎带脚儿,我似乎看见那个死去多年的孙叔。他正站在三婶身后,瞪着一对阴深深大眼珠,死死瞅着我。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子,莫非师傅是一个升级版的“孙叔”?
      但是,我不能再寻思下去了。因为在这节骨眼儿,我那颗心已经悬起来,一下子又没有了着落。嘿嘿,那个家什器终于又顶天立地。谢谢我身下面的高粱红,经过她那只手坚持不懈的努力,我再次血脉贲张,进入了完全不能自己的状态。然而高粱红那颗心比我还急,她没有等待我去进攻,而是自己主动地一跃,一下子就翻到我身上,抢先动作开了……
      无数的历史事实证明,美妙的时刻总是短暂的一瞬。
      那一会儿,当腾云驾雾的我,正从一万米高空中、如同自由落体坠下来的时候,我还忙里偷闲,偷偷睨眼一看,窗帘缝隙里亮起一缕鱼肚白的晨光,早晨的太阳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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